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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漠然着脸，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有一郁的力量在翻腾，好似随时都要压来。她给白姝使了个，白姝心领神会，随即就要动手。

可东赤早就看穿她俩的想法，否则也不敢在这儿说这么多了，她已有准备，布了无可挽回的局，见师徒俩这个样，便哂：“尊上还是别费工夫了，省省力气，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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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隐在暗了不少事，耐十足地谋划，现这一切终于要画上句号，她就把那些秘密都一一抖落来，毕竟总要有人倾听。面前这两个，曾经叱咤风云，是当年数一数二的人，东赤还艳羡过白姝，同样都是神狐族的混，同样都是师徒，可最后落得的结果却全然不一样，终还是不同人不同命。

她脸上没有半忧伤之，全然不觉得容月死了有什么，眸中带着满意的癫狂，大抵是觉着死的活的都差不多，兴许死的还好一些，傀儡总比活着的要听话，能陪自己到永远。

果不其然，东赤又说：“三千多年前，神族为了赢得大战，也为了铲除后顾之忧，宁肯狠心布元始古阵诛杀掉里面的所有人，只可惜还剩一个漏网之鱼，留了祸端，不懂斩草要除，倒是可叹。”

沐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谨慎问：“你了什么？”

沐青抿，她想到了之前的怀疑，为何会是安，东赤为何会选择这里……从刚刚对方的话来推断，应该是又与容月有关。当年容月后被追击至安，亦在此设计陷害她，又差错将她和白姝绑在一起。且容月最终被镇压在此，这里也是她和东赤纠缠了三千多年的地方……

沐青脊背发凉，虽只是猜测，但东赤要的绝对比这更疯狂。

东赤已然不在乎这些了，她还会什么……天堑十三城没了，天外之地已是中之，如今只剩凡修界，而各门派的掌权人都聚集了不少在这里，加之其它地方也在祸端横生，接连事，不难想到，她或许是毁掉安，毁掉这里的所有修士。

说，“尊上觉得呢？”

她缓缓向前又走了一步，笑看着沐青和白姝，“尊上和君主这么厉害，定然是不能留的，清虚她们也是，那么固执，以后必定会生事，不如现在一劳永逸，倒是没那么多顾忌了。”

适才她说已经迟了……

周遭的雾气全都散去，可压迫愈发烈，那些鬼修士和神兵还是一动不动，一个个死气沉沉地浮在空中。沐青心一，直觉有问题，容月的死促使东赤彻底失控，这人刚刚同她们说那么多，明着是在最后的别，但更多的只怕是在拖延时间，亦或者拦住她俩。

东赤笑了笑，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