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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拉开被，伸手划开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没在家？去哪了？大过年的往外跑什么，坏人那么多。”

睡了一觉，谢书亦才觉自己的耳朵舒服了不少，最起码不嗡嗡叫了。

“多大也是孩，”他叹气又：“那过年不回来了？”

待谢书亦上楼，看见章舟还在那打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知是不是谢书亦的错觉，他觉章舟脸上似乎还带着抹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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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洛喝了豆浆，待咽后说：“回去了。”

谢书亦一怔，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杨阿姨是谁，是谢祖胜给他找的后妈。

“天好了？”

隔了几秒，没听到声音，谢祖胜又：“书亦？”

洗漱完毕楼，发现餐厅只有景洛一人，他坐来，随问：“章舟呢？”

谢书亦回过神，答应：“在，有困，走神了，”他掀开被，起来到窗前，边走边说：“今年回不去了，没在家。”

“嗯，过完年再回吧。”

谢书亦看楼那棵的七歪八扭的树，心想，的可真难看，视线从树上移开，他才又说：“之前不是见过么，好的。”

谢书亦无奈一笑，但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又有些后怕，他真怕自己待在这儿。

谢祖胜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那你同意了？”

“爸，”谢书亦坐起，倚在床上，“怎么了？”

“差不多吧。”

“是我。”电话里的人声音严肃。

但此刻他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自己的耳朵还在嗡嗡叫，像耳鸣一般。

谢祖胜轻叹气，再说话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说：“今年回家吃顿饭吧，”他说完，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杨阿姨今年过来。”

谢书亦看了窗外的天，依然沉憋闷，有雾，像一团散不掉的烟，但好歹能看清楚外边的树了。

谢书亦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聋了，隔了好一会，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才觉自己又恢复了听力。

看见他顺手拿了个苹果就回屋了。

我相信了，你是大哥中的大哥大。

“那你杨阿姨你不见一见？”

谢书亦笑：“爸，我都多大了。”

中午吃过午饭，谢书亦又窝房间里，准备睡一觉，被刚拉过，手机就响了。

天气不好，谢书亦没地方去，尤其对景老板昨晚的悄悄话还心有余悸，所以他选择窝在房间里，看看书，睡会觉，网上冲会浪，就这么打发了一上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