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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忍不住。”程淮抚了抚他的后脑勺。

谭迟在沙发上落座，抓过个抱枕抱在怀里盘着膝盖，揪着两只角扯了扯，咬着有气无力：“……我觉得我要疯了。”

不能，再放他走了。

静默相拥了一会儿，谭迟被抱得难受又恢复了平日里剑弩张的模样，凶要回屋。这回程淮倒没拒绝，牵着他的手像怕他跑了似的带着人回屋。

他想什么？混！！

谢狸开门就见他满脸凄风苦雨，似要哭来模样，忙将人拉屋，手脚利落关闭了摄像和录音设备，心疼问：“是不是程淮又欺负你了？”

怕多恐慌！你说得好听救我，可你门不上给我松绑，反而……反而……你、你就是个混！”

“迟迟，求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知你当时那么害怕，”程淮一想到当时的状况觉得都快心疼死了，可怀里的人却始终在抗拒着他，便愈发让他心如刀割，闭着低声求他：“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不想你离开我，我只想求求你别那么狠心……”

最初他确实愤怒过谭迟那一通骂得难听的话，可现在想想便觉得快窒息了。

程淮想问“那你呢”，可他终究不敢问，仿似一旦问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程淮那句“喜”，搁在当时被绑一事上，便显得那般……那般……

他从未对谁说过话，可却把所有的柔都给了谭迟。

谭迟慌又茫然，不可否认听到程淮低声细语祈求的话确实让他心了，却始终像找不到的无苍蝇似的在不断推拒着，只喃喃说着：“你放开我……”

过了一会儿，谭迟像挣扎得累了将抵在他膛上，轻轻着气像终于接受了所有的事实，咙里挫败地一句话：“程淮，你怎么能喜我呢？”

谭迟率先抢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着茸茸的睡衣盘膝坐在床上打了一把游戏，见程淮了浴室洗澡，他床披了件外一溜烟就朝了屋敲响了谢狸的房门。

程淮不敢松手，也不能松手。

“不还没疯么？”谢狸倒了杯递给他，见他还能正常，降低了警报级别，笑：“再说了，又什么事好疯的？”

……怎么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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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顿了一会儿，谭迟提起了神，却觉得上沉甸甸，怏怏“哦”了一声，没了文。

失聪后的世界觉锐度奇，当时他被人摸被吓得发麻，脑里闪烁着无数恐怖的画面，瞧见程淮时倒稍稍镇定来，可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转就是兄弟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