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2(3/3)
之外再无
，在雪夜里看起来颇有些素净单薄。
但对方似乎
觉不到寒意，只站在庙前雪地里，偏
往谢逢殊看过来。
他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神
无悲无喜，目光落在谢逢殊
上，清冷如同东隅山岭最
的积雪，冻得谢逢殊一个激灵。
谢逢殊拱手行了个礼，
：“这位……”
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称呼合适，最终斟酌着：“这位修者，可曾见到一个着红衣的妇人，还有一个小孩？”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寺庙门前的台阶上，远远看着谢逢殊。
前的和尚上没有
气，僧袍拂雪却不染纤尘，更不知严寒，大概是久居山中的修行之人。
谢逢殊这么想，
脆遥遥一拱手，自报家门。
“在
凌衡仙君，谢逢殊。”
听到这句话，片刻之后，庙前的和尚对着谢逢殊：“
来吧。”
语毕，也不
谢逢殊听没听见，转推开门走了去。
谢逢殊正愁没落脚，也不对方态度如何，抬步跟着人了庙。
他推寺门而
，先映的是一方
院，院
青石铺地，两旁都是茂密的修竹，于雪夜之中透
一抹青绿。
外面冰天雪地，庙却地面燥，不见一
积雪。院前方不远是一间法堂，隐隐透一光亮。
见白衣和尚脚步不停了法堂，谢逢殊顿了顿，还是厚着脸
跟了去，边轻咳一声：“路过宝地，打扰——”
话还没说完，谢逢殊见到殿的光景，意识收住了声。
这间法堂很大，也很奇怪。
与其他寺庙供金佛像，燃灯焚香不同，这间法堂没有一座塑像。法堂除去两扇门窗，其余三面墙都是灰白的石面。比起庙宇法殿，更像是一间石室。
若仅仅只是这样当然不算什么——三面石
之上，居然刻了无数佛像浮雕。
浮雕凹凸不平，诸佛各异。有的端坐于云端低，似是俯视众生；有的闭目拈
一笑，一副禅定姿态；还有的持着宝
脚踏恶鬼凶兽，面
凶
，威严无比……
三面密密麻麻的佛像，或笑或骂或坐或卧，姿态动作居然没有一个重复。
谢逢殊好歹也在仙界待了几百年，看了一圈心里便有了大概。
自在天一千佛、无天一千佛、大梵天一千佛——三面墙上，刻了佛家三天里共三千神佛。
谢逢殊在外面看这座庙宇有些寒酸，来方知另有一方天地，至少这间法堂就玄妙得很。
但除满室浮雕之外，这屋的东西也太少了。
谢逢殊将目光从石墙上收回，落在前方。
正对着那面墙之有一张乌供桌，桌前放着两个素团蒲，桌
中央供着一盏明灯，正是刚才对方手中所持那一盏。
佛灯很小，约莫一掌度，通
洁白如玉，灯没有任何装饰，古朴至简，灯座为九
莲，中央
动着一束微红的火焰，更显屋空
。
佛家认为灯可正心觉明，求解脱者以为灯台，心为灯
，增诸戒行以为添油；智慧明达喻如灯火，能照破一切痴暗，转相开示*。所以各个佛寺法殿向来供灯众多，甚至成百上千盏，以求照破暗冥愚痴。
但这个法堂连一炷香都没有供奉，只供了这一盏灯，烛光微弱，与三千神佛的威仪之像实在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