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3(3/3)

他右手持一条如墨鞭，一黑短打，只有腕间微微束。左耳着一个形似竹叶的菱形古银耳坠，因为刚才的一击在半空轻轻晃动。面上着半面黑的暗纹面，严严实实遮住了左边半张脸，一双锋利如刀的眉。

谢逢殊恍然，这大概就是那位脾气不太好的明镜台主。

绛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后，面不改地先对来人一。

“这位是凌衡仙君谢逢殊。”

“凌衡仙君？”

对方念了一遍，剑眉轻拧，冷笑：“仙君不好好待在天上，来我这明镜台什么？”

绛尘并不答话，只偏看向谢逢殊，：“恣君，嘲溪。”

谢逢殊算看来了，前这位明镜台主不但脾气不好，更不喜仙君修者之。但谢逢殊向来不在意这些——他若是在意，早就和那劳什符光君打个死去活来了。何况他现在有求于人，只装作看不对方的态度，笑眯眯地冲人一颔首。

“叨扰了。”

嘲溪上打量了他一，冷哼一声，转与绛尘：“你带他来什么？”

他语气依旧不好，但看上去倒对绛尘很熟稔，绛尘也直接：“昨夜凌衡仙君路过须弥，被母鬼所袭。”

“母鬼？”

嘲溪似乎也没想到，闻言一怔，随即眉锁，一副不相信的样：“这须弥什么时候来了母鬼？”

“所以想请你找一找。”

嘲溪看着两人，似乎在考虑这话的真实，良久之后才：“麻烦。”

他一脸不耐烦，倒是没有拒绝。收起鞭将手放于边了一声哨。

哨声清冽，传响于山谷之间。过了片刻，谢逢殊听到了山中窸窸窣窣的动静，仿佛许多动一齐在林间贴地爬行，往四面八方而去。

嘲溪放手，冷声：“等着吧。”

三人就这么立于明镜台焦土之上，一时之间都安静了来。见嘲溪依旧板着脸，谢逢殊也不自讨没趣地开，转环顾四周。

四周都是黑的烟尘，谢逢殊看了许久，又将目光投向山那棵残缺的古树。

那棵树已经枝叶全无，不过剩了破破烂烂一儿树焦土，谢逢殊却不自觉地看了许久，最终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树？”

嘲溪冷面看着他，脸上就差写上“关你事”，一旁的绛尘开答：“梧桐。”

传说凤凰东游时曾栖息于神木之上，神木便是梧桐。前这棵梧桐树虽残缺不堪，但依旧看得应该是棵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