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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夏油杰抬手遮住睛，觉得被刺得泪都要来了。

“想通什么？”

“为什么咒术师一定要保护普通人？普通人就一定值得保护吗？”

变成了月亮，而另一个，在逐渐暗淡。

他心里的霾莫名就被驱散了些。

“想通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啊。你是迂腐的老年人吗夏油杰？如果咒术师对所有普通人都有救护责任的话，我们脆改名叫白衣天使好了。”五条悟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哦我们穿的是黑衣服，那黑衣天使也是一样的。你知你这心态叫什么吗？”

“我这个天赋，不当咒术师太浪费了吧。”五条悟勾着回答，声音里却没有笑意。

没开玩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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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夏油杰意识把遮着睛的手放来，瞧了一五条悟的表。

天理死之前的场景和盘星教里的普通人为她的死鼓掌的场景不停在脑中重合缠绕，夏油杰哑声：“咒术师，好辛苦啊......”他心里不断涌起厌恶，第一次发自心地怀疑起自己当咒术师的决定是否正确。

神谷瞬一诚实：“我想知一些事，是只有咒术师才能接的报。”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气氛陷沉默。

夏油杰：“也没有什么，就说她想活来，和大家继续生活之类的。”

五条悟：“哦。”

五条悟难得安静来，学着他的样躺：“所以，天死之前，和你说什么了？”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明天我们一起去逛个街吧”这样的话。

“这样啊......”夏油杰语气平静，“只有我是因为想保护普通人，才当的咒术师吗？”

过了很久，夏油杰忽地开：“呐，你们为什么要当咒术师？”

“圣父！”

“你想挨分吗？”他问，“我不陪你。”

没有人可以命令天理为咒术界牺牲，但为什么，那群普通人却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

“啧，无聊。”五条悟重新躺来，“还以为你想通了呢。”

听到他这么说，五条悟眸光一闪，撑着手坐起来，面对夏油杰，目光灼：“你后悔了？那正好，现在去杀个回枪也不迟！”他突然兴奋，“不过这个时间盘星教应该没有人了，明天，明天我们去把他们宰了吧！”

“咒术师又不欠别人什么，把它当作一份工作就好了。况且——”五条悟话音一转，“我们都还有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分别，普通人也有吧，你看，鬼杀队和盘星教，都是普通人，结果呢。”

“鬼杀队......”夏油杰陷回忆，再想起异世界的那段旅程，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