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3/3)

柳妃的神渐渐明亮了起来，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碍了姜皇后和宝福公主的，如今竭力保住自己的娘家，才是最要的。

招了姜皇后和宝福公主的不快，日后她可以十倍百倍的力来弥补，可若是她的父亲也像朱贵嫔的祖父及父兄一样，被一到底，日后想要起复，就难了。没有娘家支持的妃嫔在这后之中境有多艰难，柳妃再清楚不过。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她也要为自己和柳家争取争取。

柳妃低，一截莹白如玉的脖颈，她的形看着有几分单薄，有几分可怜。

“皇上，此番之事，虽说是由朱家而起，但二妹年幼不懂事，无遮拦，也是不争的事实。臣妾恳求皇上好好惩罚二妹一番，让二妹知自己的过错，日后，才不会再犯。至于臣妾……臣妾教导妹妹无方，甘愿与二妹一起受罚。”

柳妃的一番话，真意切，态度诚恳，又不失人味儿。前的话表明了柳妃的明大义，最后一句话，则现了柳妃一腔妹之心，让人不会觉得柳妃绝。

她只提到了妹妹和自己，却半儿也不提家中的父母，其用意如何，旁观者一目了然。

明宣帝沉片刻：“柳家次女疏于教导，冲撞太与宝福公主，令其寺庙为太与宝福公主诵经祈福半年，至于柳将军……”

姜皇后一听到明宣帝对柳二小的罚，心中便是一凉。

朱家全家夺职，到柳家，连柳二小这个罪魁祸首都罚得如此之轻，还能指望明宣帝对柳将军或者柳妃什么实质的惩罚么？到来，恐怕也就是禁足、罚俸这些惩罚，这次的劫难过后，朱家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朱家，而柳家却与往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皇上对金吾将军竟信任至此么？为了保住金吾将军，可以对柳家全家网开一面？亦或是，碍于柳妃，才这么？

短短的时间，姜皇后的心中便闪过了千百个思绪。

太显然也意识到了明宣帝的想法，他上前一步：“父皇，您尝告诫儿臣，对于边儿的仆从，要赏罚分明，方能得到仆从们的尊敬和效忠。从前，儿臣边的两名仆从犯了同样的错，一名是儿臣的兄，另一名则是儿臣素来不喜之人。儿臣狠狠地惩罚了那名儿臣所不喜之人，却轻轻放过了兄。从此之后，兄自以为有所依仗，便愈发肆无忌惮，直至闯大祸，被父皇令杖毙。”

“儿臣每每思及此事，都心中慨。早知会有这一日，当初何不好好惩罚兄一番呢？若是儿臣在兄为小恶之时，便制止兄，也不会惯得兄胆越来越大，直至无可挽回。另一名仆从，也因为儿臣赏罚不公，对儿臣颇有怨言。”

“每每思及父皇的教诲，儿臣便有。父皇曾说，儿臣对待兄的态度，打从一开始便错了，‘虽曰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儿臣以为然。”

太知，对于明宣帝，跟他讲什么仁义德，是没有用的，他只会觉得是说话之人在小题大，或者与柳家有私怨，刻意与柳家过不去。柳家所犯之过，往小了说，是柳二小言行无状，自人品有问题，最多再加个以犯上；往大了说，是诅咒皇后、觊觎中之位，端看上位者怎么想。如果说姜皇后、太等人看到的是后者，那么明宣帝看到的，只怕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