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乃祖方宗昌擅写意画，用笔放纵，古拙淡雅，在京城小有名气，时人认为其风格“颇类青藤”。

只是再怎么改也还是在原来的窠臼里面改。让爹只教识字算术恐怕是不愿意的，老儿始终觉得应该传授业解惑。方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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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槐糕时，捡各米豆、一一地碾碎槐淘澄这样的事就归了方晴。

方守仁虽端方，却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看科举是不再可能重开了，就把课程中的四书五经容减少，八文写作脆停了，史书、古文、诗歌这些东西也是浅浅的讲，让学生当常识来学，又增加了算术课的分量。

然而这样有趣的明史今天方晴却看不动，上上看那几行字，半天也没翻页。看太升得老了，方晴索扔书，拿没画完的工笔牡丹接着上。

方晴与母亲不同，最喜不用动脑又磨工夫的事，所以方晴于诸画法中最喜工笔。

吴氏喜槐糕还是因为这槐糕是众多麻烦小中不大麻烦的一。当然因为的多，也并不省事就是了。

方晴最近在读《明史》。要说明朝真是个有意思的朝代，富裕、奢靡、世俗，还有那么轻佻，哪怕从正史中也能窥得一二。

吴氏快人快语快活计，最不耐烦这磨工夫的东西，母亲的手艺也就得其一二，在这没有什么细吃的小镇上却已是最好的。吴氏的最好的，就是这槐糕。盖因熟能生巧耳。

方晴读史，倒不是为了“知兴替”之类的明正原因，当然也没多少悟，就是觉得有意思。

方守仁却另有奇遇，幼年曾让一个法兰西国传教士教过一阵的西洋画法，所以画风便与其父不同，

蒸槐糕，方晴从小就打手。

方家墙外有棵大槐树，当年方家初来买房时，这棵树便有。本来有讲究，房前屋后不宜槐，因槐字中有“鬼”，是树中最的树。方晴的祖母本想把这树连刨了，却被方晴祖父劝止：“福祸自招，与树何？”

方晴脑里瞎琢磨，脚也在院里转，猛地抬发现，那枝墙来的槐树枝上面已经有了零星的骨朵了，方晴就把忧国忧民忧家的心思放，咧嘴一笑，快到槐糕的时候了呢。

方家的槐糕在镇上是有名的。这是吴氏从娘家带来的法。吴氏饭一般，却会几样的小。

方守仁书房也有杂书话本，但都藏起来，不让方晴读，怕“移了”。方晴更小一的时候，曾偷偷找来看，被方守仁知，很是痛骂一顿。

想到槐糕，方晴的嘴角就不由得上翘。扒儿看一正屋的自鸣钟，到了读书的儿了。

这样，学生学几年，在乡间也算识字的文化人，有机会去城市学堂造的有这些也算打了底了。

因每年都，好又分赠邻里和学堂的学生，年年如此，槐糕也成了方家的招牌，成了学生们对学堂生涯最甜的回忆。

盖因吴氏之祖母是个好之人，晚年脾胃不佳，不正餐，只小，吴家又请不起好厨，吴氏的母亲便磨练一手小心的功夫。

其实针对这现状，方家学堂课程已经过调整。

要方晴说，爹防什么啊，就这正史里面什么没有啊，奇诡的荒的凶狠的各匪夷所思，恐怕比话本上编来的还离奇。

方晴的画技是家传。

现在这树已一搂细，每到季，槐开了，整条巷都是甜甜的槐香气。吴氏就用这槐槐酱和槐糕。

心惶惶，谁有闲钱来学没大用的四书五经？这样去，束脩减少还是小事，学堂怕是要关张了。

方晴就在临窗或者院中凉，搬个小凳，慢慢地捡，慢慢地淘，时不时眯着看看太，又偶尔仔细分辨前堂传来的读书声，又有母亲忙碌的影，这时候的方晴觉得自己像一只晒太的猫，这或许就是书上说的“闲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