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4)

芙蓉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孟浪了，很有些不好意思。

关氏看吴氏，吴氏，确实火车上遇到一位郑先生。二人放心来，但还是说教：“你们年轻姑娘一言一行都要当心的，不要学时那些狐媚，上当了是一辈的事儿。”方晴连忙拉芙蓉称是。

方晴顺着芙蓉的视线瞧过去，可不是吗，不远站着的正是那天在琉璃厂遇到的韩先生。

关氏也有心买些致的小玩意回礼，正不知选什么好，芙蓉发现了卖玻璃丝袜的。

芙蓉也笑着说：“你知就行了，怎么非得说来。”惹得关氏又加用手了芙蓉两。

正说着，旁边来一位登小，穿件半臂的鹅黄底绣绿叶的绉丝旗袍，并不仔细挑选，只指着其中一说：“这的要一打”，又指着一带小的说：“这个倒是俏，之前没看见过，也来一打。”

芙蓉嘟着嘴：“额娘又大惊小怪，前两天我跟阿玛、姑父、晴逛琉璃厂，遇到姑父火车上认识的一位郑先生，这个人是和他一起的，就见面个儿的事儿。”

关氏拿手指虚芙蓉的脑袋。这丫越发着三不着两，这袜这么贵，还说要旗袍，一旗袍来得多少钱？平时活又不能穿。再说就不是一，姑嫂几个都得。

受这阔气的小影响，也确实没看到还有什么致小件又不那么贵的，关氏就给闺女、儿媳、外甥女每人买了一双这样的玻璃丝袜。

方晴替表妹解围：“妹妹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一个人想去买螃蟹解馋，不好直说，就说家里还有些姜醋，得买些螃蟹着吃，不然这姜醋可惜了（liao）的。”说得众人都笑了。

方晴暗中，谁说芙蓉是个没心的，这秋笔法用得好。

芙蓉大咧咧地说：“那额娘就再给我们每人旗袍呗——反正咱是旗人。再说这么好的丝袜没有旗袍着不可惜了？”

吴氏便买了些好看的衣服盘扣，有蝴蝶的、有飞凤的、有朵的，致的不得了，不但自己盘不，就是沧县县城也没有这么些样，回买回去给方晴往嫁衣上钉，肯定抢。又特意买多了些，分给侄女侄媳。

韩先生与那日打扮迥异，穿一米白西装衬衫，发都抿上去，贵公似的。旁边一个紫衣佳人，正在挑选镜，只能看到个窈窕的背影。韩先生侧着脸，微笑着听女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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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玻璃丝袜再没有那么薄的，芙蓉在手上比一比，手里的纹路清晰可见。芙蓉笑嘻嘻地撺掇关氏买几双这玻璃丝袜。

“吓，这么薄，穿上不跟没穿一样？再说也不禁穿啊，一会儿就得磨破了。”

卖袜的姑娘倒不是富贵，听了这样的话不以为忤，反而和气地笑着说：“并不容易坏的，旗袍穿好看，年轻的小太太们都要有几双的，您看我天天站着天天穿，也不坏呢。”这姑娘材挑，玻璃丝袜兜住小，显得小光笔直，很是漂亮。

吴氏关氏等人也看到了，见一个样貌英俊打扮面的青年男与女儿侄女打招呼——心惊疑不已，不晓得两个丫从哪儿认识的，虽说现在不大讲究男女大妨了，但到底不大好，这年轻人又没主动上前说话，吴氏关氏就连忙带着几个年轻姑娘媳妇走了。

吴彦也帮着说话：“那位先生看着像个上等人，再说现在年轻人一起说说话、喝个茶都是常事儿

了百货公司，关氏就审芙蓉：“那人是谁啊？”

买完又后悔疼：“都能买一匹布了，”又埋怨芙蓉：“你看这本就不是咱这平常人家姑娘穿的，这要旗袍的。”

正笑闹着，芙蓉突然拽拽方晴：“韩先生。”

韩先生也发现了方晴他们，微笑着欠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