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郑衍眯起桃，“你的贤良淑德呢？姑娘！”

说的是王大壮给一个学者当听差的，大壮羡慕地问，“先生，你是什么的？”

看着街对面挽着胳膊走在一起的青年男女，方晴妥协地叹气，“康熙年。”

郑衍嗤笑，“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光绪年间吧？”

照分工，画的容脚本是郑衍。

鲁先生,曾师从弘一法师，书画双绝，对经学也颇有研究，是方晴最崇敬的前辈之一。可惜一直无缘结识。听说他是主编，方晴兴奋得脸都红了。

同意刊登的是北平的《新画报》。《新画报》创刊时间不，每周一期,一共八个版面，漫画为主，杂有画评、散文、杂记，主编是鲁林。

对去男人住这事，方晴颇为犹豫，但又实在需要个地方能容他们商量切磋。

学者故作谦虚：“就是摆些瓶瓶罐罐的。”

看他那副纨绔德行，方晴自觉地离了三十尺开外，活像跟踪者。

“赶着，别傻站着，开工了！好了，爷有赏！”郑衍起袖，坐在条案边上吆喝。

方晴用睛随意地扫了扫书架上的书，差跌一跟。

这本，开始的时候，写的像，各起承转合、人语言背景心理一样不缺；后来就有像剧本，语言为主，背景简述；后来就越发简单，有的时候甚至只写一个想法或一悟，三两句得意的台词，其他全靠方晴脑补。

方晴瞥他一，不理他。

郑衍住的地方并不像他的人那样包，实在是乎方晴预料。雪白的墙，古朴厚重的大条案，通到房的书架垒着满满的书，只有案上摆的白圆罐里的满满的红蔷薇，才能觑到一郑衍的影。

大壮继续不识趣，“也没

去他的大文豪！去他的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方晴冷笑，“你的脚本呢？吆喝我有什么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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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懵懂：“化学家什么的？”

《王大壮城》开始几期反响平平，到十几期才有些声音，却又不是好反响——有人给报馆打电话、写信说“有辱斯文”，更有某报纸专栏作者名批评“自以为刻，其实不过是尖刻，还是臆想的尖刻。”

这样让小听差来回传话实在不方便，郑衍便提议周末的时候去自己家里画。郑衍住得离方晴并不远，转两个街就到了。

方晴心好，不跟他计较。

郑衍这个人并不难相，如果忽略他的炫耀、臭、满嘴跑以及偶尔冒儿的混不吝二愣劲儿的话。就这样的，偏偏了一张雌雄莫辨魏晋少年的面孔，方晴觉得女娲娘娘造他时一定是吃错了药。

“嘁——”郑衍笑着扭，“真是乡妞。”

方晴觉得自己太失敬了！决定以后把郑衍的话当佛语纶音来听。

郑衍嘴里着一支节奏很快的歌，手在兜里在前面溜达着带路。

看看，人家一写的，看的除了文史类，竟然还有算学、机械、化学之类自然科学著作，又有专门的几排放的是外文书。难郑衍就是传说中博古通今、文理兼修、学贯中西的大文豪？

学者：“我是化学家。”

郑衍又对方晴的画提意见。方晴倒也听得去，二稿三稿不厌其烦地改。

第十三期名字叫《翻译与化学家》。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自然了。周日歇班的时候，方晴常常泡在郑衍那里，争取把隔周的稿来。因为不是同城，总要留够邮寄以及可能会有的修改返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