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3)

方晴却很同那位董太太。

每晚回去，方晴两碗面条，自己吃一碗大的，小灵吃一碗小的，然后就人去画画儿，猫去打盹儿。

话说那次沙龙以后，刘先生果真写了评论，赞扬方晴这个“有思想的女漫画家”。知了这样的“”，之前讽刺贬斥《王大壮城》的批评家们就抬一个踩一个，用柳云生的尖酸刻薄庸俗无耻，来衬托方霁天的厚悲悯清新雅，话里话外地表示“闺女啊，你可心吧，你看你跟什么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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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小闹钟上的时间，方晴把书放在床小柜上，在月历牌上用铅笔画个圈儿，熄了台灯——不知小安到了彼没有。

郑衍一副风纨绔脾，又生得好，别看这两年装得像个正经人，其实年少轻狂时混迹丛，跟各女人打，漫说这样的轻佻话，便是轻佻事也不是一桩。许是正经人装得久了，今天郑衍的脸竟然有。

方晴不知应该怎么应对郑衍这顺嘴的不要脸，便冷着脸看郑衍一。

放了假，天时还早，方晴便去找郑衍，把最后完成的画稿给他，然后便说起第二日回家的事，又顺嘴问郑衍去哪里过年。

梅先生与听差帮小安搬行李。梅先生今天没说什么俏话，小安也破例没有讽刺他，许是因为这样离别的场景，实在没有什么应景的俏话或讽刺话可说。

它也是有些经历的老猫了，被小安和方晴养着，竟然忘了世间还有离别这事。

今年照旧是腊月二十七放假，照旧的拜年刊、团年酒，周先生照旧说劳军词，与方晴印象中去年的说辞似乎也差不多，倒是红封比去年翻了一倍，哈，好。

方晴略生气尴尬一，也就放了，郑衍就这德行，满嘴跑的主儿，真跟他生气，早气死又诈尸破棺材盖八回了。

周末的时候，方晴照旧去郑衍那里消磨。对小安离开的原因，方晴并没跟郑衍说，好在郑衍只是嘴欠，并不是不懂人世故，对小安并没多问，只嘱咐方晴自己小心门。

小安是个脆利落的人，一旦决定了便实施起来，从报馆辞职，地收拾行李、与朋友告别、办手续……

小安走了，少了说话的人，方晴便把力放在画画儿上。画画儿如今不只是兴趣好，还是谋生的手段，敢不用心？

了决定以后的小安，焕发不一样的神采，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起来，原来的懒散落拓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晴是宁可自己没有名气，也不愿踩着朋友上位的。

对这回答，方晴不以为

小安走了，屋里显得空空的。

郑衍吊儿郎当地回答，“哪儿过不是过啊。”

对于自己激起的这小浪，方晴心里却不大自在，倒不是因为方晴淡泊名利，或者自知担不起“姝”这个字什么的，而是那些抬一个踩一个的让方晴很难受。

好在郑衍并不在乎，还同方晴拿这开玩笑，“看他们说的，你就是一朵，爷就是一堆臭狗屎！可惜你这朵就在——”说了半截，郑衍发现这话孟浪了，赶生生地拐了个弯儿，“你有些名气了，咱们一就能要稿酬，这是好事！”

这些评论传回天津，天津文艺界才发现，原来底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就有人评方晴的画，有人更是扯着这个引，畅谈起新女自主工作之类。

接过红封的时候，周先生对方晴最近在京津两地闯的那名气称赞一番，方晴赶客气回去。

另外，便是读书。鲁先生给的书有两本是最新翻译的西方绘画理论，一本山画大师谭心峪先生的画集，最让方晴喜的是鲁先生的《国画与中国哲学》，这位思想刻、知识渊博的先生写的并不只是一本关于绘画的书，这样的书是要一遍一遍细心揣的。

又有人看“方霁天”是个女漫画家，就把她与其它几位擅画的京城才女罗列在一起个比较，称为“北地画坛五姝”。

小安是梅先生开车送走的。小安不让方晴送她上船，“得像十八相送一样”，小安俏地一笑。

从小安走后，小灵似乎吃的都少了。小灵偶尔去小安的房间转一转，甚至到小安的床上喵喵叫两声，然而它喜的主人并没过来揪起它的脖，“不准到床上玩，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