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朝天子第二折下(2/2)

“无妨。”谢徵微微颔首，不愿再多纠缠此事，直主题，“不知阁尊姓大名、郡望何，又有何事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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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求于谢校尉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了。”苏敬则笑了笑，“既然城郊已有赵王耳目窥伺，我自是不便再回城平白引人生疑，谢校尉以为如何？”

“自是无妨，有劳谢校尉。”

“中的况无人可知。”苏敬则斟酌片刻，见他神不似作假，却也仍是隐去了那晚的形，只是取了袖中的白虎符，隐秘地向他亮了亮，“在也不过受托而来。”

“这间营帐的陈设与来路之上敞开着的几相比，除却并非数人同住一外并无特殊，但谢校尉的神似乎略有些惊讶。”苏敬则的目光说话之间亦是落在了那角落收起的床铺之上，“再仔细看时便不难发现了。”

“多谢。”苏敬则微笑着一揖，，“近日还请谢校尉多多担待了。”

谢徵在瞥见白虎符的一瞬，勉力维持着的平静略微裂开了些：“……可否请苏少卿来帐中详谈？”

“苏少卿此言在理。更何况我对洛都到底不甚熟稔，或许日后还需请教苏少卿。”谢徵自觉并无婉拒之理，权衡一番后颔首应，“我即刻吩咐他们为苏少卿安置便是。”

“山苏氏敬则，不敢称‘郡望’。”苏敬则眸光沉静，不不慢地走上前将那柄剑双手奉上，“在忝列廷尉寺少卿，与令妹有数面之缘，今日此行便是为替她转一，此剑即为她与的凭证。”

谢徵再次走营帐之时，却不由得愣了愣。帐原本为沈砚卿临时设的床铺已然被整齐地收起放在了营帐一角的不起之，而他本人亦是不知去了何方。

“不知是谢校尉的哪位朋友竟不辞而别？”随其后步营帐的苏敬则目光轻轻瞥过四里的状，忽而微笑着开。

”

“我记得这把‘别秋’本是父亲所铸，于抄家时遗失。虽不知缨从何得来，但确实从不离手。”谢徵心中一动，接过剑不觉蹙眉，“她……可是了什么事？”

“那时谢小行匆匆，未及多言。”苏敬则轻轻摇了摇，言语之间不无歉意，他这才取了袖中已然经由边缘玉扣拼合起来的白虎符放在手心，又抬手郑重地递与谢徵，垂眸瞥了一半边白虎符上不及细细拭去的零星血迹，神明暗不定，“她只是将剑与兵符给了我。徽于来路之上驾车时隐约察觉到这附近似有赵王的属逡巡，故而方才在营外不敢明示此。”

……

谢徵心微有讶异，旋即便已明白了几分，半是试探地反问：“哦？何以见得？”

谢徵轻叹一声，接过白虎符时意识地以拇指拂了拂透的血迹后匆匆地抚过了白虎符背面刻的文字，他思及先前徽作势走时的话语，似有些心不在焉：“……为何是我？更何况无论缨也好太妃也罢，她们似乎都无法寻来这白虎符的另一半吧？”

“这血迹……”谢徵神黯了黯，忽而似是有而发，“看来缨倒是很信任苏少卿，便是如此也敢将从不离的‘别秋’付于你。”

谢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打算放过这一问，眸光锐利地直视着他：“苏少卿还未回答第二个问题。算来另外半块白虎符应当是在独孤氏手中。她们如何能得来？或者说——苏少卿究竟是何人呢？”

面对谢徵的这番问，苏敬则却是并未什么异样的神。他只是略作沉，便从容：“谢小行事素来颇有主见，她从何得来此，我又如何能得知呢？谢校尉的这番话，未免太过杯弓蛇影。”

“白虎符的传闻虽是得之可调天之兵，但想必谢校尉看过符上的文字后也当明白，所能调动的不过是自元帝起便拨款养在峻陵的兵力罢了。”苏敬则仍是保持着谦和有礼的微笑，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后一问，“调兵遣将之事并非人人可为，于于理，如今谢校尉都是最适合面的。”

“苏少卿倒确实是有趣之人，也难怪缨愿意将此事托付于你。”谢徵却到底是拿不准他与沈砚卿是否相识，索借机转开了话题，“只是不知缨究竟是碍于何事不能城？那时又可曾说过什么？”

苏敬则的眸光虽仍是温和，却又不自觉地飘向别，如静潭正泛起微澜：“我因职务之便恰巧与谢小共事过数次，或可勉算作……知己。”

“是么？”谢徵见他答得这般坦然，一时也唯有将信将疑地认苏敬则的说辞，只是他思索了片刻，又话锋一转，“只是若如苏少卿所言，你既与这些九日恩怨无关，来到此，可是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