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3(2/3)

“谁？！”胖抢在叶佐兰前面反问，好像担心有人抢了自己的猎。

“通报那些能有什么用？就算他是一品大员之后，读书这件事，还不都得亲自跑到这学馆里来？”

“不知。”叶佐兰不以为忤。

唐瑞郎依旧只是笑：“不知也好，倒是免掉了好多麻烦。对了，既然时间还早，不如到我的号舍里去坐坐？离这里也不远。”

于是，他循着院中的碎石幽径，专往听不见人声的方向走。很快就只见古槐苍天，中间立着古老的碑石——清净是清净，却也分不清楚东西与南北了。

不觉间又走百步，前忽然现一八角凉亭，里面隐约有人影。

唐瑞郎领着叶佐兰走正堂，两人在靠窗的桌边坐。屋里收拾得还算整洁素净，但叶佐兰知这并不是唐瑞郎自己的功劳。

虽然收到了信，然而他却犹豫是否要赴约。

叶佐兰朝着北边看去，会馔堂的北面是国学生的席位。那边比这里安静许多，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似乎并不谈。

他再抬，这才发现八角凉亭挂着牌匾，上书“敬一亭”三个字。

叶佐兰担心迷路误了时辰，正打算上面询问。而亭里那人也听见了脚步，朝这边望了过来。

唐瑞郎笑得朗，又直视着叶佐兰的双眸：“话说回来，你还真不知我是谁？”

事已至此，再扭逃开显然不妥。叶佐兰也唯有着走过去。

然而叶佐兰猜想，这所谓的平静只是一假象——否则又怎么会有信，大老远地从那个地方一路传过来？

在这堂堂大宁朝的国监里，难不应该凭着学问和文章来论资排位的吗？为什么吃饭与住宿，

唐瑞郎倒也没有避讳：“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年纪。家中母亲放心不，死活都要遣人关照着，否则就我罢学。你若是早来一年，东厢那边还住着两个小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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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佐兰心中突——亭中之人正是维亨堂外，冲着他粲然微笑的国学少年。

经过刚才的一番遭遇，他对太学生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而国学生的家又在太学生之上，是否会更加傲慢无礼？

叶佐兰的父亲为官清廉，全家至今还在颁政坊中僦屋而居，家中的三名仆役也都是雇佣质而非家仆。然而前的这个唐瑞郎，年纪轻轻就使唤过三名人——相较之，叶佐兰立刻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居然是他！

学生们的号舍集中在国监的北边，并且以东北方向的最为宽敞。唐瑞郎的号舍是东北第一，不算多大，却贵在独门独院、环境清幽。而最令叶佐兰惊讶的是，院中的耳房里居然还住着一名小厮。

恰在这时候，坐在胖边的另两个学生窃窃私语了一阵，其中一人扭看向叶佐兰。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我原以为国监的号房都需要学生自己收拾。”

想起刚才胖那事，叶佐兰觉得不妥，可前的唐瑞郎似乎又与那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不知。”说话的学生摇，“但话是从北边传过来的，你且好自为之。”

“我以为你没说完。”叶佐兰老实回答：“我今天遇到的其他人，除去名姓之外，往往还会捎带着通报一家门第。”

那少年将叶佐兰迎亭中，用温带笑的目光上打量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自我介绍：“我姓唐，双名瑞郎。我们早上见过一面。”

叶佐兰，却还是一言不发。倒是唐瑞郎追问：“你怎么不说话？”

找叶佐兰去敬一亭的人究竟是谁，这一尚未明朗。不过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言行举止都收敛了许多。叶佐兰趁机扒完了碗里的米饭，快步离席，走会馔堂。

既然无心卷纠纷，那么退避三舍也许才是正确的选择。想到这里，叶佐兰打消了寻找敬一亭的念，只想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养蓄锐一番。

母疼，只差捧在手心里呵护，哪里遇到过这事？此刻，也唯有涨红了脸颊，浑僵。

午餐后留有大约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清理完餐之后，无事的学生可以回去号舍休息。叶佐兰的号舍晚上才能备好，他脆就在会馔堂前的院里踱步。

“一会儿到敬一亭去，有人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