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6(2/3)

淡淡月光，敲门声再度响起在静谧的小院中。

“都说速则不达，我平日把你当神童，谁知却连幼尊卑、人世故都分不清楚！满曰师说，那你可知‘直而无礼则绞’，又可知‘未见颜而言谓之瞽’？！都怪我平日你太过，竟连礼仪都疏失了！”

“可是爹爹……”

叶佐兰的这番辩解，俨然如火上浇油，愈发令叶锴全恼羞成怒。

“这是怎么了？”

从颁政坊到务本坊，徒步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然而因为受了伤，他走得比平时慢了许多。好不容易回到号舍，两脚已经得快要站不住了。

脸上的泪了又，绷着脸颊得难受；然而比这更加难受的，是他和心的疼痛。

叶佐兰还想要辩解，然而盛怒之，叶锴全却已经不想再费。

母亲领着去挑选胭脂粉了，两个仆役也各自在厨房里忙活。趁着四无人，叶佐兰跌跌撞撞地从书房里来，扶着走廊的栏杆朝着门走去。

叶佐兰回来之后没过多久，负责照顾他的那名小厮也拿着伤药从家里跑了回来。然而号舍的门扉闭着，任凭他如何拍打呼唤，里面的叶佐兰就是一声不吭。

“孩儿不敢卖！只是曰：‘勿欺也，而犯之’。孩儿因此斗胆向父亲言，请父亲不要忘记昔日对孩儿的教诲！”

那里面的家法，已经许久、许久不曾使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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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兰，开门，是我，瑞郎。”

第9章 噩耗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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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孩儿并没有疏于礼仪！”

短暂的僵持最后以叶佐兰的放弃而告终。而这时候，他看见父亲转，打开了多宝格上一个狭的沉重木匣。

“还不给我跪！”

“你不说话，那我可就来了。”

支摘窗倒是没有上销，轻轻一提就朝外打开了。屋里，是囫囵一片的漆黑，本就看不叶佐兰在何。

看天逐渐黑沉，如此僵持显然不是办法。那小厮倒也心思灵活，转就往国学的号舍跑去。

唐瑞郎记得窗面是一张桌案，他便摸着黑爬屋去，不慎碰倒了几个茶杯，落在地上发碎裂的脆响。

叶佐兰还是没有回应。屋里仿佛空无一人，也看不见一星灯火的影。

不能继续待在家里了，没必要再让母亲和担心。

知的是……为什么您一边教导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一边却又让我去给瑞郎送礼，还暗示我应该带您前去唐府……这难不是截然相反、背而驰的吗？”

“住！”

叶佐兰没有带上小厮，就这样静悄悄地了门，独自朝着国监的方向走去。

叶锴全然大怒，一手狠狠拍打在书案上：“你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小，才上了几天的太学，就敢在为父面前卖了？”

他担心踩到碎片，动作因此放慢了一些，等到终于站稳在地上，视线也已经适应了室的昏暗，他发现叶佐兰就趴在里间的床榻上，把脸埋未摊开的被里，似乎动也不动。

雨暂歇。

唐瑞郎不再等待屋里的反应。他伸手推了推门，而后又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