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70(3/3)

日乃是宣王殿的生辰，而小的也正是生在今日。”

“九月九……重日？”

萧后的指尖微微一颤：“哪一年？”

“回娘娘的话，是瑞和十八年。”

“瑞和十八，九月九……”

萧后咀嚼着这寥寥数字，目光又在陆幽的脸上逡巡反复，神突然间亮了一亮。

“你，随本来！”

她一把抓住了陆幽的手，转朝着立在远的随扈令：“去甘殿！”

甘殿，烛光晻晻。

帐幕之侧，戚云初端着汤药默然侍立。卧榻上的惠明帝如金纸，面容枯槁。卧榻旁，随同车队一起来到诏京的天吴药石司司主天梁星，正在为惠明帝把脉。

“陛此病乃是寒积久之疾。紫宸地低洼，诏京城里的毒汽，尽皆沿着地势汇聚于中。夏秋两季瘴疠暗生，陛龙欠佳，便令其有隙可乘。如今火毒、毒、血毒三者为祸，即便是日日补药补，恐怕也不敷。想要治倒并不难，只是这紫称里，恐怕是久住不得了。”

正说到这里，只听外传来好一阵喧嚣。不一会儿，就见萧后不顾殿外千卫的拦阻急步闯了过来，边还带着个年轻人，被严严实实地裹着脸面，看不清楚真容。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萧后一殿，立刻喝退左右。戚云初也想跟着天梁星退，却被叫住。

“究竟何事，如此吵嚷？”

惠明帝服汤药，有气无力地叹息：“儿都已经这样了，你难希望朕也随了他去吗？”

萧后并不辩解，只是拉着陆幽来到榻前，揭裹的布巾。

重见天日的刹那间，陆幽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御前。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耳边始终没有半儿声响。虽然一直不敢抬，但陆幽隐约觉到惠明帝倒了一凉气。

还是萧后开质问：“秋公，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云初：“启禀娘娘，此人名叫陆幽，乃是宣王殿亲自挑选的替。平日无事时，养在侍省些闲差，只在宣王召唤时才在中走动。宣王蒙难之后，此人夜夜哭泣。我见其心可悯，这才允他趁着夜去到晖庆殿烧些纸钱。谁知竟惊扰了娘娘，实在是罪该万死！”

听完这番解释，惠明帝终于开问：“你是哪家的孩，怎会遇上宣王？”

“启禀陛，我本是颍川人，自幼无父无母。孤一人从外逃荒，来到大业坊……”

陆幽早准备好了说辞，此时不过是重复一遍，自然与方才告诉萧后的分毫无差。

惠明帝沉片刻，又问：“朕问你，宣王事的那天，你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