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日方长(2/2)

燕瀛泽倒是松了一气，他实在不希望在白羽的面前再一次展现自己狼狈的一面。约莫着恒帝警告他的目的达到了。否则，只怕燕瀛泽还没有战死沙场，就要先被穿心之痛折磨死了。

“羽……”

燕瀛泽吊儿郎当坐在窗：“羽，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光正好，佳人在旁。

白泉在琴声中来瞪了燕瀛泽一，俯在白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羽便起准备去。燕瀛泽随其后亦是跟着他，白羽轻轻皱了一眉亦是面古怪的看了他一。

白羽走到燕瀛泽面前犹豫了一：“完颜公主找我。”

还再说，人已经被燕瀛泽大力揽了怀里，死死抱住，白羽只觉得仿佛要被燕瀛泽骨血中一般，被勒得不过气来。最终，却是想说的话只余了一声叹息，悉数吞腹中。

自从白羽率兵来到了凉州，所有的叛军都不见了踪影，白羽也只好先整肃军队，四探查。

于是，悠悠的琴声充斥在这座洒满光的老宅中。

白羽不理他，燕瀛泽索压在白羽肩上，对白羽：“羽，你弹琴给我听吧？”

燕瀛泽本以为离蛊会继续发作，可是却不料好了痛死的准备，到最后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些天燕瀛泽便一直随着白羽住在白家的老宅，依旧是那一间房，依旧是那一张小小的床铺，只是每次临睡之时明明好好地，可是翌日白羽总是在燕瀛泽的怀中醒来。

燕瀛泽趴在白羽耳旁边扯着嗓嚎：“羽，快弹琴给我听啊!”

燕瀛泽的话缓慢且定，仿佛，他们真的会有一个来日方，一个久久的未来……

“哎呀，羽，你就这么狠心？不得我上离开你是吧？”燕瀛泽一脸受伤害的表，如果再挂个牌，那就真跟街卖葬父的可怜人一个德行了。

白羽闭了睛，只是静静靠着他，似乎连呼都不可闻。

要说燕瀛泽最近这几天着实过得十分的惬意，心之人就在自己旁，又不用被烦心事所扰，离蛊也暂且没有异动，那叫一个得意非常。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没有完颜绿雅的打扰之。

白羽角一弯：“世殿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加赶到厍城去，心一你的军务布防。”

“找你？不去，她找你什么？你是我的人。”

燕瀛泽不耐的一挑眉，刚好白羽推门来，听到了槌的话，也凝眉：“世殿，我也认为你该早些到厍城去才好。”

是不是只有不闻不问，不听不看，就能逃开他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切？

转间燕瀛泽在凉州已经待了十日了，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每日同白羽犹如连婴儿一般。槌黑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世殿，我们该走了吧？”

燕瀛泽伸手接了一捧透窗而过的光哂笑：“有晨辉在，怕什么？他可是从小便跟着燕老东奔西跑，指挥布防的本事可比我多了。若是这事他都不好，那他便枉跟了燕老这么些年了。”

“何事？”燕瀛泽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泉对他的态度，本来白泉这几天便对他不大理睬，好不容易看着白泉不对他甩脸了，却不知今日里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凉白开大人。

“嗯，是。”白羽都不抬回答的脆。

槌见到白羽来，再看看燕瀛泽对自己一脸嫌恶的表，简直恨不得把他给丢去，槌意味看了他二人一，抱了剑：“我去练会儿剑去。”

燕瀛泽靠着窗看着白羽弹琴，心里叹了气，若是可以，他带着心之人纵山该是多好。每天看日升月落，听鸟鸣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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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瀛泽了手臂，轻声：“我知让你彻底接纳我不易，我不会迫你承诺我什么。今日明日，往后，我们来日方……”

白羽笑了笑：“好了，我去看看，毕竟人家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既然来请我，我也不好推辞。”

那个人，碾碎了他的记忆，走了他的生命，从此死别生离。

白羽别扭了几次，竟慢慢习惯了。习惯了那个有力的怀抱，习惯了每日一睁便能看到燕瀛泽的眉。

：“原来，从那个时候惊鸿一瞥，便生万千喜心。”

白羽在光安然的神态，直至经年以后，还在燕瀛泽的前挥之不去，只是，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沐浴着光，为他奏绝妙之音了。

燕瀛泽一气把憋在自己心中快一年的话全说了来，幽的双眸满目柔，白羽垂在侧的左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嘴动了动，却最终只唤了“燕瀛泽”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