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局中人何以堪(3/3)

是不知燕儿到底为了什么，铁了心不娶公主。他在皇上面前公然抗命不尊，所以，皇上便与他定了两月的期限，若是燕儿能扛过两个月，他便松。”

“可是，燕儿横竖是个死，若是他扛过了两个月，皇上就算是不会让他成婚，也断然不会留他了。赤黍国上了两国书，足以看对此事的重视。燕儿公然拒绝赤黍公主，那便是扇了赤黍国的掌，皇上定然会牺牲燕儿，给赤黍一个代。可是照着燕儿的脾气，他定然会死撑住这两个月，老夫只怕，两月之期还未到，燕儿便已经心痛而死了。”

白羽看着湖面上粼粼的光，静静听着燕天宏的话。他神依旧清幽，却分明在听完燕天宏的话的一瞬间，眸中的一些东西，就此散去了。

白羽问过燕瀛泽，他为何会心痛，甚至让周龄去查过太医院的留档，去想尽办法找到真相。

可他不知，当有一天，真相揭开，会让他如此不堪忍受。

白羽定定地看着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湖反的光芒，让他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景致了。所有的一切，都湮灭在平和背后的假象中，只是等待时机，便会一即发。

燕天宏一直看着白羽，白羽回过来一笑，云淡风轻，燕天宏却分明觉得，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中，竟划过了一丝迟暮之人的枯槁。

“国师……”

白羽抬眸：“王爷，您放心，羽定然不会让小王爷有命之虞的。”

白羽着杯的手，骨凄凉。他忽然有些想笑，于未来，他本不抱希望。只是，燕瀛泽却闯了他的心里，不止攻城略地，还安营扎寨。

那个时候，燕瀛泽说‘来日方’。

于是，他似乎便也被燕瀛泽所染，对那个来日方有了一丝期盼。

白羽站起：“王爷，小王爷的伤定然也是因为离蛊的原因才愈合缓慢。往后，您便多费心了，羽，从明日起怕是没空再来看望小王爷了。”

白羽离开榭，秋风乍起，背影孑然。

燕天宏看着白羽离去的背影轻叹：“对不起！”

白羽看着牌匾上的平南王府几个字，有些怔忪，今日离去，再次见到燕瀛泽，他该以何心态来面对他……

完颜绿雅收到白羽的拜帖之时，正好从平南王府回到驿馆。

白羽一袭白衣，在微凉的秋风中越发显得清雅。

完颜绿雅走过去，眉间皆是风，“国师大人，您找阿雅有事？”

白羽看着即将落的夕轻轻问：“公主，羽想问您，若是燕瀛泽实在不愿意与公主成婚，您会如何？”

完颜绿雅笑了，笑容中透着志在必得的意气风发，“国师，您似乎是忘了，我赤黍国是诚心与大丰和亲，的是国书，岂容他拒绝。”

白羽再次问：“若是，与你成婚，燕瀛泽会死呢？”

“国师，我郑重告诉国师一句话，燕瀛泽是我完颜绿雅认定的真命天，所以，我不惜用任何手段都要嫁给他，哪怕是赔上命。若是燕瀛泽因为阿雅而死，我会陪着他。”

完颜绿雅拾了一片枯叶抬手扔去一字一顿：“况且，国师错了，燕瀛泽不与我成婚，才、会、死，到时候你们的皇帝与赤黍都不会放过他。”

“是……”白羽笑了一，“公主，羽告辞了。”

“国师。”完颜绿雅叫住他：“小王爷是人中之龙，他的前途名誉，都只有我才能给得了。更何况我是女，能为他延续香火。所以，不论是地位还是声名，都只有我们才是最相的。”

白羽脚步顿了一，未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