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悔多情(4/4)

小瓶倒了许多的药粉，伤不断有血沁来。白羽了他周的几大。再将喜服撕了一条来，绑了伤，终于，伤的血止住了。

白羽始终不曾开，只是静静将燕瀛泽肩的伤清理净。那一剑刺透了他的右肩，若是白羽剑上的力气再重了几分，这条胳膊便废了。

他好这一切，将燕瀛泽的衣服穿好。燕瀛泽觉到边传来，鼻端有一轻微的香气。他睁开睛，白羽抬手往他边送着一枚药。

见到他睁，白羽看着他，燕瀛泽张吞了药，他靠在石上。斜伸来的石很好地阻挡住了飘飞的细雨，燕瀛泽看着飘飞的雨丝神。

“羽……”

良久，燕瀛泽开，“你何必来找我……”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哑，又低低重复了一遍，“你为何要来找我……”

对面的人垂着眸毫无反应。燕瀛泽抬起手，伸到半途中却缓缓停住，隔空描摹着白羽的五官，然后再缓缓落了回去。

“你知吗？”燕瀛泽低低，“我原本也想着忘了你，娶了完颜绿雅安安静静的过完半辈。我装着不去想你，装着不去在乎你，我可以去风楼喝到不省人事，我可以镇日镇夜醉生梦死。我装着我其实还是很愿意去娶完颜绿雅，我……可是……可是越到后来我越不到。”

燕瀛泽颓然叹息，“你不知，我每次只要想到你和李玉衡在一起，我都恨不得去杀掉她。羽……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燕瀛泽失血过多的苍白的脸上一片自嘲的苦笑。

“李焱拿揽月要挟我，所以我没办法，我去成婚。所以你一定很好奇吧，明明是大喜之日，我为何会在这里……”

白羽漆漆地看着他。燕瀛泽苦涩一笑，看着白羽，“我说过我不会娶她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伤害她……”

“我今日只是想去看看你，你知么，你穿红衣真的很好看。我就在想，我就去看一就好，就看一……”

燕瀛泽仰看着面前的人，眸中净是哀伤，“可是我忍不住，看到你和她拜堂，我就忍不住了……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我就是忍不住……羽，对不起，搅了你的喜宴……”

白羽依旧沉默，他看着燕瀛泽苍白的脸看着燕瀛泽微微嗡动的，看着燕瀛泽苦涩的笑，他想问，“燕瀛泽，你疼么？”

他想说，“燕瀛泽，对不起！”

他还想说，“燕瀛泽，我不想娶李玉衡，一都不想……”

可是他却听到自己说，“燕瀛泽，若是你敢伤了公主分毫，我绝对会杀了你！”

燕瀛泽微笑着看着白羽，他没有听错，白羽说他若是伤了李玉衡，他会杀了他……何时，白羽竟然能如此轻易说杀他了……

白羽站起来，大红的喜服被崖上的寒风得猎猎作响，却再也不愿意回也不敢回去看燕瀛泽一。

燕瀛泽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有些蹒跚，他的右肩痛得让他冒金星。他索用左手，拿起被丢在地的沉剑，全的力气注在左臂，一剑一剑，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在那块石上刻上了他二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