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莫悲兮生别离(2/4)

纵天地浩大，也及不上他此刻心中那片荒漠。

顺着阶梯而上，燕瀛泽爬上了摇月台最，看着这巍峨的殿，燕瀛泽只觉得遍生寒心如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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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若非他骨髓，又岂能如此痴傻！

白羽若死，他的心便从此枯萎，时间再不会有燕瀛泽存在。他二人本就如那一局生劫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好的碧落黄泉，他又真的岂会独活！

便自由了！再也不必受苦了！

白羽跟着坐，心的伤痛稍微缓解了，他靠在燕瀛泽的肩。燕瀛泽低喃喃，“我的心思，原来你竟从来都不懂……”

白羽侧，环住燕瀛泽，燕瀛泽就势抱住了他，许久之后他将沉睡过去的白羽抱上床榻，请来了姬秋和。

白羽不多时便醒了，在房中久候燕瀛泽不至。他知燕瀛泽定然心中郁结，便问了人，循着燕瀛泽来到了摇月台。

“不……”白羽眸光一缩，他蓦然心剧痛呆愣地看着燕瀛泽。

顺着栏杆坐，有一滴渍顺着脸颊滴了紫的龙袍上，他伸手，手掌中的伤不再受离蛊的影响，已经粘合，只等假以时日，便能新。

“燕瀛泽。”白羽轻轻，“不要为难大祭司。”

可心上呢？

燕瀛泽看着远，残中，不知不觉暮侵蚀着大地，他悲凉一笑，一双手却从后伸环住了他。

姬秋和住白羽的脉搏片刻后，给白羽喂了一药直接去了。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唯独你燕瀛泽不能！

两旁的娥太监跪了一地，燕瀛泽毫无目的朝前走。不知不觉越走越远，他再次抬，竟然走到了摇月台。

“羽……”燕瀛泽木然坐在地，看着手中的伤笑了起来……

燕瀛泽又摇，最终沉默无言。

白羽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后！

若是不懂……若是不懂……岂能不懂？怎能不懂？

看着台上凭栏而立的

“羽……”燕瀛泽抱住白羽对姬秋和，“大祭司，你快些将雄蛊来啊，快……”

燕瀛泽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将白羽扶着，却不能言。白羽看着燕瀛泽逐渐恢复清明的眸，他忍住痛楚伸手解开燕瀛泽的哑。

“呵！天……天与我何？第一次，你为了让我活去，将我推给完颜绿雅。第二次，你为了不牵连我，不告而别！这一次，你又以命换命……呵！羽……每次你都替我决定，为何你从来不问问我！不问问燕瀛泽……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羽，你何其残忍，你让我真正的拥有再永远的失去……呵……”

姬秋和细细诊脉后再认真检视了白羽一番。雄蛊，白羽中并未现血迹，看来雄蛊换了宿主后陷了短暂的沉睡中。姬秋和，“雄蛊暂时会沉睡，有什么未了事，抓时间吧。”

燕瀛泽追到门抓住了姬秋和，原本清明的眸再次鲜红，厉声，“快将雄蛊来……”

他拉回燕瀛泽，“这是我自愿的，你不要生气!如今你登基称帝，就算是为了天吧，你也要好好活着。”

燕瀛泽的双眸悲凉得让人绝望，他双手撑住，无助地将埋膝间，“你以为这样，我便能承着你的命活去了，你以为我会有愧疚……可是羽……没有了你，红尘万丈命百岁，与我不过是极刑！”

“你以为是过家家？”姬秋和拂开了燕瀛泽的手，“去陪陪他吧！”

姬秋和留一瓶药，燕瀛泽送他门，走到房门，姬秋和，“我知你要说什么，可是老夫十分遗憾，我救不了他。但是你要明白，他能这么，你便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该让他失望。”

燕瀛泽忽然不愿去想，想明日，想以后，想没有白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