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2/3)

“真快，明日又是冬至了呢……”燕瀛泽笑了笑，紫的大氅拖过地面，碾碎了一地月光，“谢卿，明日起让端王监国。”

慈恩微微叹息，宣着佛号离去。

“放亦是放不，说到底，我不过是凡俗一痴人而已。”他低，抚了一手中的琴弦，轻不可闻地说。抬，眸中血渐盛，明艳滴。

竹林里的石凳上坐着慈恩大师，一曲终了，慈恩双手合十轻言：“因缘聚散，皆是过云烟罢了。”

冬至的天气看来是愧对前一晚上的月华了，异常的沉闷，看样定会有一场大雪。白羽缓缓走竹楼，正在楼晾衣服的百灵闻声扶了他：“公睛本就不方便，来也不叫我一声，要是磕碰到哪里，白泉回来不骂死我才怪。”

听涛崖上的风得猛烈，扬起白羽的衣角，他抚着石上的字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倔霸气的男倒提着沉剑对他笑得

“别离，怨久，求不得，放不。阿弥陀佛。”慈恩合十。

且，摄魂还是那个人亲手所施。

“真快，明日又是冬至了呢，只是不知明日会不会也是晴光正好……”白羽望着月华，轻叹。

竹屋白羽抚着画上的那句‘人非木石皆有，不若不遇倾城。’角勾起一抹浅笑，仿佛还能听见燕瀛泽的声音：“我本想画你的样貌，奈何你天人之姿，我无从笔，只好画你的背影了。”

白羽一笑。“聚也好，散亦罢，心之所念而已，大师清修之人，自是能听我们槛外人所不能听的味。”

又该雪了吧，可月光却氤氲着，不肯散去，或许，明天又该是一窗晴日？

宝相寺的竹楼里灯光明灭，夜晚的竹林只听到风拂竹叶的声音，一片安静祥和，一缕琴音穿过竹林传来，寂静空灵。

他想，这事儿他要去找林越。

白羽一袭白衣，三千墨发被一略微发白的紫的缎带缚住，好似缚了谁一世牵挂。弹的是一曲《忆故人》，明明意绵绵的曲，在他的琴里，却是寂寥染，遗世苍凉。

听涛崖上松涛依旧，只是少了那缕琴声，崖畔斜伸的石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燕瀛泽抚着石上的字，笑得苍凉，这里，是不是该有一个遗世独立抚琴之人？

燕瀛泽看着天自嘲了一声，他还真是个敬职敬责的好皇帝。自己都走投无路了，还不忘替天百姓寻摸一个靠山。

慈恩拉过他的手腕号了脉摇：“这蛊怕是挨不了许久便要透心而了。”

白羽拣起琴畔随风飘来的竹叶，眉淡然，可是额的汗却涔涔而；蛊毒发作，心痛若绞，里的血红似随时会滴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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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敢骂你，那便日从西方起了。我没事，现在睛还能勉看清楚一丈的事，今日冬至，你陪我去走走吧。”白羽拍了拍百灵的手，示意自己无事。

慈恩大师诵佛号把手抵在了他的背上，良久，他的额上汗收去了。苍白的嘴没有一丝血。

“无妨，我赚的这三年已经足够了。”

纵然是了红尘的人，心底还是有着一丝血缘的牵绊吧。

梅苑的梅树已经打满了苞，推门而，空无一人，燕瀛泽坐在梅树的石桌上，这里，是不是该有一个白衣无暇翩若谪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