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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硕站起来，去吧台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秦与啃完一只爪，张纸巾手，没再吭声。

他给秦与一杯，“今天过年，少喝。”

“你已经十六岁了，有个喜的人再正常不过。”何君硕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何君硕微微颔首，评价说：“厨艺不错。”

对于儿有了喜的女生，却还没有女朋友这件事不解：“喜了还不追啊？你打算等到毕业再追？到时就不一定是你女朋友了。”

何君硕没跟儿计较，心平气和接着聊：“你要是不想学习，那就好好谈场恋，总不能把时间白白浪费。”

秦与忍不住就想怼：“不是只有律师忙，人家修车也很忙，天天那么多电动车等着修，有时要加班到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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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初衷并不是打击揶揄儿，于是给儿一台阶：“学校不让早恋是对的。”

何君硕品着红酒，主动找儿聊天：“修车铺年后什么时候开门？”

秦与并不奇怪父亲能猜得到。

何君硕：“不什么。你都不知什么时候开门，那没事就多去修车铺门转转，说不定就能撞见你同桌，不然你也没其他法见到你同桌，不是吗？”

秦与打官腔：“学校规定不许早恋。”

这时的沉默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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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硕笑了声，“学校还让你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也没见你遵守。”

在蒲晨这件事上，秦与不想搭理父亲。

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因为太忙了才没时间给秦与顿早饭。

这回换秦与无言以对。

“不是。开了一家电动车修理铺。”

“行啊，那就聊别的。”何君硕问：“有没有女朋友？”

凭直觉，他猜：“是不是喜你同桌？”

秦与接过他的话：“是不错，我同桌从来没在外面吃过早饭，她爸爸每天早上五起来给她早饭。”

“秦与，”他喝顺顺气：“今天是除夕，好好说话行不行？”

“不知。”秦与看着父亲：“问这个嘛？”

何君硕知儿在涵自己从来没过饭，他行挽尊：“以后你可别律师这行，忙得脚不沾地。”

何君硕这会儿心不错，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秦与把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父亲：“今天是除夕，咱好好说话行不行？”

何君硕：“......”

秦与抿红酒，蹙着眉心咽去，说：“没。你的优秀基因我没遗传到。”

何君硕将衬衫衣袖挽上去，拿起酒杯跟儿碰杯，“听你妈妈说，你数理化和英语都考了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