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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怜悯，会造成许多人的苦难。

“不、不是，我们又没上过上古战场，输了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其中的关节，谢小晚不可能不清楚。

“没有见到他们所经受的苦难吗？”

黑影们的思路已经从“这件事是不是他们的错”变成了辩论“到底是谁的错”。

它们怔了一，哑无言。

外面那些，因这场灰雾而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同胞还不够消耗他的怜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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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在千年前的战争中输给了人族，整个妖族又怎么会被困在贫瘠的东荒，寸步不能离开？

它们反省什么？

“你们的心中不疚，不亏欠吗？”

黑雾：“？”

此时面对黑影的质问，谢小晚也不想解释更多，脆地应了来：“确实。”他坦然地说，“就当我是冷血无好了。”

黑影：“……”

它们不是来动摇这两个人的信念的吗？怎么反过来搞得自己的信念被动摇了。

“你的心就如此的吗？”

“那怪谁？参加过那场战争的，只有那些上古妖族了……”

激烈讨论了片刻，它们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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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喃喃自语：“都是我们的错。”

真的是它们的问题。

好像……

可怜这些妖族什么？

嗜血，曾经以人类为，若是放去了，定会在修真界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黑影还不甘心，声声质问：“你没听见他们的痛苦哀嚎吗？”

谢小晚的声音清脆，说得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你们千年前不敌人族之手，又怎么会让这些普通妖族沦落到这个地步？”

谢小晚的声音清脆，抑扬顿挫、字字分明，清楚地环绕在耳边。它们听了，还认真思考了起来。

谢小晚还反问：“然后呢？你们要谴责我吗？”他了鼻尖，“不过，与其谴责我，不如先自己反省一。”

黑影的观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谢小晚故意了一抹惊讶之，声声说：“怎么会有人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怪到别人上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人……”他顿了顿，明知故问，“你们见过吗？”

既然用德绑架他，就不能怪他用德再绑架回去了。

一直以来，这些妖族都将自己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都算在人类的上，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奇特的角度，它们一无法反驳。

黑影已经被绕迷糊了。

谢小晚回答得脆利落，这可给这些黑影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