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永平纪事_分节阅读_45(3/3)

瞬车也调转回往大将军府去了。

鬼使神差地楚归不禁想到大将军府里大概还有人等着吧，方才那瞬间想对窦宪和盘托的冲动，一便消失殆尽了。到了如今，说与不说，好像也无甚差别了，即使说了窦宪再回，他也没法再毫无芥，与其如此，还不如就这般算了。他救了他一命，也当了了心中怨恨。

只是想到窦太后之事，还是十分疼，他都想着要不还是回蜀郡算了。他抱着壮壮整夜未眠，都快僵了也没敢动，想想还是惹不起躲得起。只是要回蜀郡也不是说回就回，这一去大概他这辈都不想再回来了，房可以留着，其他该理的都理得了。

这一来也没多少时日，大半月便能起离京了，只是在正式递辞呈前夕，不料小家伙竟然一病了，看着像是伤寒的症状，但看遍了京中大夫也没见好转，反倒一日日变严重起来。楚归心中不禁越发恐惧起来，小家伙平日里壮得像小犊似的，怎知竟一便病来如山倒。

楚归无法，只得寻到中的王太医，想让他与小家伙看病。谁料王太医将他请到后院关上门来偷偷，“楚大人，不是老夫不愿为令公诊治，只是其中另有蹊跷啊！他说着拿手指了指上面，一副苦瓜脸，“老夫也没那个胆给令郎治好。看在往日的上，老夫给你个主意，你去求求窦大将军，有了窦大将军的首肯，老夫定来与令郎诊治。”

楚归简直要被这王太医气得肝疼，他怒，“耽搁了这些时间，若是壮壮了啥闪失怎么办？！”

王太医却像个缩的老王八一样，任楚归如何恫吓、哀求，却也只在那装死不动。这么些年来，王太医也算与楚归相熟的了，即使他平日不溜秋的，其实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楚归磨得久了捱不过这面，终还是拿个小药包与楚归，“楚大人，您先让令郎服这东西，等你与窦大将军说了来，我再过府与令公瞧瞧，这样你好我也好。”

楚归这才放过王太医，急急回了府让张小球与壮壮喝了这东西，又不停蹄地赶到大将军府。

如今这是他第二次到这，倒是从前门去了，他也没心思注意这府邸都是啥样，急急跟着小厮直接到了窦宪书房。

说明了来意，窦宪不禁怒极，一手用力住了楚归咬牙切齿，“我未亲手将那小崽掉都已是忍了再忍，不想你如今却到我这来让我救这小崽命，我不得他死了才好！”

楚归也被燎起了火气，从王太医得知壮壮之事是窦太后手后，他便心知其中定有窦宪的默许，要不然窦太后直接朝他手便可。他一时怒，“壮壮他是你的儿！”

窦宪听到愣了一会，随即有些扭曲笑，“楚归，你这时候为了救你儿连这谎话都说得来！我窦宪自是问心无愧，除你外就再无他人，那小崽哪门变成我儿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忘不掉你便连你儿都得要了？！”

楚归也不知被他那句话戳到了，心中一，脸涨得通红，声气也弱了些，“壮壮真是你和我的儿，不信你可以找来当初与我接生的大夫问问。”十万火急，楚归又将其中缘由简单地大概说了遍，末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今日壮壮要，改日再与你说。”

窦宪一时愣在那仿佛石化了般，楚归戳了他好久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问，“那小崽真是我儿？！”楚归了，他又问了遍，“真是我儿？！”楚归有些不耐烦了，拉着他门，“现在壮壮孩床上躺着呢，你赶快让人把王太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