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议东林(2/2)

他面惨白，放卷宗：“老臣明白陛的意思了。东林人不知自，这都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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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心中有些不耐烦，却不好说什么。叶向总算记得自己是要什么的，他仔细地看了卷宗，果然如杨涟所说，卷宗中将南直隶犯事官员行了统计，而其中与东林有关的竟然达到了五成二。

叶向面微红，赫然：“陛，万历以来，东林一直陷于党争之泥沼。只在近几年里，陛圣明，倒使得东林中人似乎不大再掺和党争之事。”

他好镜，将卷宗举起一看：“果然是好件，字迹清楚，老年人有福气了。”

叶向笑：“谢过厂公，老儿听说过如何佩叆叇，且让老儿一试。”

朱由校：“确实如此，东林是反对党争的。但叶师自然知，这几十年里，东林可曾有一时不曾有党争吗？”

叶向看着盒里的镜：“这便是叆叇吗？”

叶师，这是一幅我们经过改良的镜，您试一试吧。”

叆叇在中国现较早，只是没有大规模地普及，所以叶向知其名但并未见过实。他拿起镜，魏忠贤：“且让洒家给叶师演示一如何？”

叶向和杨涟都没有作声，卷宗上面不仅列了犯事官员中东林人所占的比例，也列了南直隶所有官员中东林人的比例，这个比例远低于五成二，只占了三成一。也就是说，从这份统计资料可以得结论：东林官员更加容易贪腐。

朱由校笑：“叆叇这词太过复杂，朕将它命名为镜，让人试过，可以让老人家看到小字。”

杨涟话：“不是不掺和的问题，而是陛没有给机会让我们掺和。臣以往便是如此，醉心于清议，专注于名义之争，恨不得天人都以东林人的标准为标准，否则便是异端，小人，邪。如今想来，实在是汗颜呀。”

朱由校：“朕并不会以某一个标签来区分臣民，不会因为是东林党人就觉得会如何，但是朕看了这个统计结果，却发现东林人占比太多。两位卿自东林，可否为朕解惑，为什么会现这况？”

朱由校：“朕有时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觉得应该从党争方面说起。东林初成时，顾师便说过，结党尽用之于相争相竞，而不用于相补相救也。他认为党争大都起于意见之歧，而成于意气之激耳。窃见安议论喧嚣，门角立，甲以乙为邪，乙以甲为邪，甲以乙为党，仪亦以甲为党，异矣；始以君攻小人，继以君附小人，终以君攻君，异矣。此不已，其酿毒有不可胜言者矣。由此可见，东林先贤其实对于党争之害是有清醒的认识的。”

叶向了，皇帝这是持中之论。他说：“便以被陛所贬之邹元标而论，他也曾经说过，倘复党同伐异，在国则不忠，在家则不孝。可见东林人是反对党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