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美人 第70节(3/3)

梅栽在雪里红的愈加灿烂，只是叫这黑天遮蔽住，没人能注意到它。

屋里的灯火刚换了一盏，地上衣裳四丢，陆韶随手捡了件开襟披好，搂着姬姮靠坐在海棠榻边，他往香几上燃了些沉香，垂看怀里人睁一又合上，显然困顿到极。

陆韶拍着她的背，躬凑到她脸边，一数着她的睫，这样的亲昵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他只在服侍她后，床榻都别想上去，他曾以为那就是一辈，不能靠近她，随她喜好玩乐，可能过不了多久，她玩腻了，再找一个，他最了解她，她不会受世俗束缚，她任何事都凭着自己快乐，叫她不快乐了，她转就会丢弃，再去找其他人。

陆韶一她的睫，她发颤，别过脸哑着嗓，“本如你意了，你再发病就自己阉了自己。”

陆韶一手捧起她的面颊，小声说，“臣比缅玲好用，殿更喜。”

姬姮想起方才，皱眉不作声，蔫蔫的将手支在他肩，不愿叫他再挨近。

陆韶笑，“您抵什么，不是答应了臣么？这是用过又想反悔。”

姬姮甩他脸，烦躁，“本答应了你，韩小呢？”

她这一掌没多疼，可能是没力了也可能是知收敛，晓得他不再是家犬，所以防他发疯才放了手劲。

陆韶碰了碰被她打过的半边脸，“韩小没事，臣带人前去截了那帮缇骑，如今韩小已经被臣安顿在安全的地方。”

他就不说安顿在哪里，韩凝月成了姬姮的肋，他丝毫不怕她尔反尔。

姬姮坐起来，寒声，“所以你早就知韩小没事了，你故意着本屈就你？”

陆韶直言不讳，“是呀，殿跟个孩似的，尝够了糖就跑，也不给糖的人难不难受，臣难受的，所以要叫殿也不快活，您的话臣一个字儿都不信，臣觉着还是着殿的把柄更好，这样殿才能又乖又老实。”

诚然她纵无的样也叫人着迷，但太磨人了，本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她，一会儿一个想法，指不定现在跟他笑，转过就能发火，这都一年半了，她的没改过，连皇帝都拿她没辙，真的完全顺着她，就能纵上天，偏又受不得气，着也不是，凶也不是。

皇帝有句话说得对，她就是个混世王。

姬姮推他榻，他坐在榻上像块石，她怎么推都没撼动他半分，她突的收回手，抬起脸，“本从没见过你这么贱卑劣的坏。”

陆韶拿竹签拨了拨香灰，自地上拿起麾衣抖抖，扔床上，随即像是在自己家，“殿前儿才病好，熬不得夜，臣陪您睡吧。”

姬姮侧着，扭过脸，“你是赖在这儿了？”

陆韶凑近她，手轻轻搭着她的腰肢，“殿是珍宝，只有臣这样儿的坏才能顾得住，殿便是不喜臣，臣也不想走，总不能叫殿另寻新。”

姬姮忍耐着，到底跟他笑声，“你宿在本这里，是想让本夜不能寐，还是想叫本趁早怀上你的野，这样你好让本败名裂？”

陆韶收胳膊，将她揽在前，搭着她的细肩，脸噌着她，“殿给臣怀野，臣听的心澎湃，您这样的就不要再说些凶狠的话，臣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