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兵起太原 4(2/2)

李渊与刘文静也不解李世民此举何意，他是大隋国公之，份尊贵，竟然要折节一个突厥侍卫，确实有些反常，但看律特勤的架式，其中又似大有文章。刘文静向前移了一步，心中盘算如何在律特勤刀前打倒他。

李世民好似没发觉变化，他解佩剑，双手托举着，绕过律特勤，走到那侍卫前数步，躬：“在李世民，唐公大人第二，今年二十岁，盼望与壮士结为兄弟。”律特勤脸更加张，攥着刀柄的手上青直蹦，李世民离他只有两步半，只要他刀鞘，即刻能将李世民斩为两段。

律特勤光扫了扫李建成与李元吉，正想从他们当中选一个，那胡人先开了，他用突厥话说了几句，律特勤好似有疑问，皱着眉问了几句，胡人肯定地，咄毕也了，表示认可。他们讲的分明是突厥话，但除了可敦、光明几个词，刘文静竟然没听懂一句。

李渊父来太原已经两年多，这么重要的讯息自然有所耳闻，但咄毕担任突厥北厢察，一直都在漠北统兵，从没在两军阵前现过，所以包括刘文静在都没见过他，他今天扮作侍卫潜晋，来意真不好捉摸。

律特勤后退两步，与那胡人一左一右护卫着咄毕。咄毕对着李世民说了几句，那胡人译：“突厥王的兄弟不能屈为人质，让南伽于地可汗另选他人。”李世民一抱拳：“小弟能追随殿左右，心中到无限荣，我上回去收拾，今夜就随殿北上。”咄毕手一摆：“南伽于地可汗死后，你继他为可汗，现在就得跟随在他左右，人质另选。”他直接以主的份指定李渊的继任者，气决，不容商量。李渊肚里暗骂突厥人狂悖，心中闪过一个念：把这个狂妄之徒扣为质如何？但随即摇否定，那样只会惹祸上，太原即刻迎来一场死战。

咄毕转向李世民：“听闻兄弟有一同胞妹妹，我甚是羡慕，可敦一直向上天祈求一个女儿，你妹即同我妹，她老人家见到令妹，一定会视同已。”后的李渊忍不住一哆嗦。咄毕：“我既已份，此地不能久留，明日午后，我们在城外见面，为兄弟征壮行，即时有大礼相赠。”不等胡人译毕，他右手一扬，转走向殿外，律特勤和胡人跟着了大殿，李世民等人送门，刘文静陪他们从北门城。

李渊等人心中震惊无比，这个侍卫竟然是突厥大可汗沙钵略的儿！沙钵略有七个儿，只有咄毕是可敦阿史德氏所生。可敦是大可汗的正妻，地位相当于中原的皇后。突厥不像中原王朝那样建立储君，继任者由大可汗在死前指定，如果大可汗突然死亡，没有来得及指定继任者，就由王族阿史那族亲大会在大可汗的儿中挑选，无论是前任指定还是王族大会推选，一般都由大可汗儿中份最尊贵的那人继任。与中原有些相似，大可汗儿的尊卑，往往由其母亲的地位决定，突厥大可汗的正妻可敦，多数显赫的阿史德家族，或来自中原和西域大国的皇室，可敦的大儿自然是首选继任者。

也不似律特勤二人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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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站起来，律特勤闪开一步，护住他的右侧，那侍卫笑着拍了拍律特勤的肩膀，示意他挪开一些，然后走前一步，双手接过李世民的佩剑，转递给律特勤，又解自己腰间铡刀一般的兵，也是双手托举，向李世民说了一句，那胡人睛盯着殿门，也不回地译：“在阿史那咄毕，沙钵略大可汗之，愿与公结为兄弟！”

李世民托起双手，接过咄毕的兵刃，刘文静上前两步接了过去，那刀分量很重，压得刘文静双臂一沉。咄毕又走前一步，侧右肩倾向李世民，李世民倾侧右肩与他轻轻一撞，然后换作左肩，又是轻轻一撞，两人分开。换兵刃，撞双肩是突厥勇士结拜的仪式。李渊在后忍不住得意，心中猛赞儿：世民之前肯定没见过咄毕，他仅凭察言观就看咄毕是个大人，主动近乎，竟然钓住了大鱼，这份力，是我传给他的！现在他成了咄毕的异姓兄弟，那讨价还价的事就好办多了，有这样的儿，何患大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