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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时，是周末她和谢致去图书馆自习，离开的时候门有卖糖葫芦和烤红薯的大爷在摆摊，谢致好运气挑到个红瓤的，掰了一半给她，正一起在旁边啃时，谢致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致如梦初醒：“听得见听得见。那我们是要——是要什么吗？”

望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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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也在啊。”

“喂，喂，听得见吗？”

陈望忙：“齐导演好。”

二十四号那天凌晨了场小雪，等陈望到医院时，路上的雪都已经被铲到树边，薄薄的一层，半化不化。她看见办公室里同事们在发苹果，才迟钝地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两人一齐愣住。陈望眨眨，第一反应是看向谢致。他也一脸不可置信，怔怔地回看向她。

她没骗他，真的好吃。

陈望也一雾，摇摇表示不清楚。

谢致把手上吃了一半的红薯她手上，手接起电话，跟齐导演问了好，然后嘴里应着“是，我在外面”“她在”“好”，又将手机放来开了免提。

他掏手机一瞧，有些纳闷，看向她：“是齐导演。”

不过要说有特殊意义的平安夜，也是有的。初二那年的平安夜，她跟着齐导演和谢致，去了金鼎奖的颁奖现场。

即使在国呆过三个圣诞节，对当时的她而言也不过是超市大降价的时候，常跟着保姆一起去扫货。医院的平安夜晚餐会比平常丰富一些，只是第二年刚好妈妈病反复，惶惶不安，这平安夜也没给她留什么好回忆。回国后三那个平安夜，看见班上的同学个个去买苹果，说平安夜要吃苹果，她还糊涂了一阵——国没见过平安夜吃苹果的人啊……

“没事没事，暂时不用，颁奖典礼还有一个多月呢，个月二十四号，在香港。到时我还有制片人，还有几位老师，都跟你们一块儿去。你们就先回家跟爸爸妈妈说一声。”老爷在那朗地笑了，“别慌啊，这是好事儿！我手把手带的两个新人全围了，你们可真给我脸啊哈哈！”

“欸欸好。”老爷似乎很愉快，“我是有个好消息，要跟你们说一。《放学路》呢，八月的时候送去评选金鼎了，昨天公司收到了围通知单，咱们啊，拿了好几项提名，包括最佳男女主角的提名。现在还没正式公布围名单，我先跟你们透个底儿，啊。”

第22章

后来，她这个夜班真的很太平，中间只去给位患者换了次药，给另一位重新接好腹，其余时间都在值班室里，睡得算是安稳。五多，她被叫起来了趟手术室，来时刚好班，把谢致送的宵夜了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