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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这对他来说难不难。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同学，大多上完厕所甩着手上的珠了班，或是从班里来小跑着去厕所，栏杆上除了我和李芷柔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聊天，李芷柔思索了一，说：

“你跟谁说呢。”李芷柔没好气地埋汰我一句，她这次非常不支持我，她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脱而说我是个怂包。

“反正人生不就是有失有得。”晚饭前我和李芷柔一起趴在栏杆上对她说。

我忙叫住了李芷柔，把短信拿给她看。

好了，好的，这就好。

地坐在位上，我往后传试卷的时候非要别扭地从窗这一边往后转过，我一节课只有一半的时间在听课，我放学总是第一个冲教室，后座的同学说我，比地震演习时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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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有失有得，我也可以比你更潇洒，只要失去的不是我特别珍贵的。”

我怕走晚了朱宁在教室门等我，我已经不忍心再说第二遍那样的话了，我的防线那么脆弱不堪，朱宁一个神就一击即碎，我怕我再看到他执拗的脸会扔书包不不顾地拥抱他，告诉他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跟你说啊，还能跟谁说。”

“我......”我不知，我不想想了，我什么都不知。

“我看你是跟自己说的，自我安呢吧。”李芷柔转了个，背靠在栏杆上，胳膊弯起来架在上面。她那么，我暗暗怕她栽去。

是短信——“莫希，我是朱宁的妈妈，你晚上有时间和阿姨一起吃顿饭吗？”——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不是这个。”我时不时着键盘中心的那个大圆键不让手机屏幕暗来。

“吃饭去吧。”李芷柔转走向楼梯。

“你去呗，我一个人去吃饭就行。”见我左右犹豫，又说，“他妈妈还能把你给吃了？”

我抬脚跟在后面，刚走了两步，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在掏手机的那一分钟里，我心里像一团糟糟的线，既隐隐约约盼望是朱宁，又希望不是朱宁，我真他妈的奇怪。

“难你怕是骗想把你骗去再把你拐跑？”

我只知朱宁每天早上来的要晚了一些，以前多是我第一个到，他第二个到，现在他好像都是踩着上课铃班。但又听顾安东和陈熠说，朱宁好的，和往常差不多，说说笑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不是自我安，你难不赞同这句话吗？”我执拗地问她。

那时我还不知，那是我最后一次趴栏杆。中毕业之后，我一辈都没有机会再趴栏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