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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桐抬起一只，拍了拍边的台阶，示意她坐。

苏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与江楼的，他似乎一直沉浸在混沌中诚惶诚恐，怎么都爬不起来，浑冷的刺骨。直到温地香气顺着他的鼻尖悠悠然沁肺腑，他才就着那醉意慢慢回到现实，睁开，才发现自己正坐靠在床上。

“酒酒，为师时常想着，有一日能看着你成亲。”栖桐，“待此事了，你就与那小成亲，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了。

窗没有关，夜风送来一凉意，烛火悦动，他看到酒正坐在炉边煮着什么东西。

“你休息会儿吧。”酒接过空杯，放到床边的桌上。

栖桐也笑了，说：“你从前对我说你要报仇的时候也说等你报完了仇就回来孝顺我老人家，结果等你报完仇你就跟那臭小跑了。”

苏晖接过那酒，只觉得心里冷静了许多。他低望着那青玉酒盅里莹莹的酒，心自己须得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当年的悲剧再度重演。

谁都不是圣人，谁都不可能到面面俱全，可偏偏就是漏掉了这一件事。

“师父。”酒走过去，低唤了声。

她了房间，关上门，外还了灯，栖桐抱着酒坛靠在楼梯，似乎是等了她许久了。

就好像一切重演，天昏地暗。

酒低不语，又提到报仇，竟然有些恍如隔世。

“哎呀，嫁去的徒弟泼去的，为师这酒还冷着呢，也不见你帮为师温一温。”栖桐叹了气，指了指自己的酒坛。

酒轻轻笑了笑，回答说，师父别急，等徒儿回来正好冬，到时候天天给您温酒。

酒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起为他掖好了被，熄了烛火，屋里只余窗外照来的清冷的月光。

说它重要，与天灾人祸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说它不重要，却又刚刚好立在苏晖心里崩得最的那弦上。

她托着苏晖的手向上举到他的嘴边，“再不喝冷了，我白折腾那么久。”

他只微微动了动，酒便站起来，她的手里执了个酒盅，递到苏晖面前，微笑着：“八月琼州渐凉了，我为你温了些酒，喝起来跟舒服些。”

酒似乎能看透苏晖心里在想什么，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放心吧，一定不会再像当年一样。”

苏晖看着她，抬起另一只手习惯地摸了摸酒的脑袋，将那杯中的酒一一的喝了个净。

苏晖大概是实在是太困了，前几日事忙，整天整夜的没有合，如今心俱疲，那一杯温酒肚，隐隐有些醉意，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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