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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得寸尺，探去她没听电话的那一耳边，轻轻呼一气，惊得她肩膀一抬，对他侧目以视。

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虽然是发着火的。陈格笑嘻嘻地，就在她对面坐了来，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着：“我无聊嘛。”

看着盛棠又瞪过来，他脸上立就堆满了笑：“不聊天也行，咱们就这么坐着。”他死活赖在那里不肯走。

“那就别在这里坐着妨碍我了。”盛棠说着，推了他和那只iPad，“你随便打打游戏，看看电影，或者跟谁聊聊天的，都好。”

她翻了个白，不打算理会他。

陈格也很诚实地摇了：“不想。”

“跟谁聊天？”陈格拯救着那只摇摇坠的iPad，说，“我只想跟你说话。”

“我就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行吗？”他眨了，可怜地问。

她侧看了还躺在了沙发上的陈格，iPad遮挡了他的脸，大概也没注意到，她的手机在振动。

当他举着iPad，再次从盛棠面前经过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抬问他：“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盛棠的微微抿起，她对上陈格的视线，说：“那这位同学，要不要来理题？”

盛棠不再搭理他，她捡了个靠枕，垫着坐了，笔记本放置上，稍稍发了呆，就又继续手的论文。

她一气，视死如归地，拿起了手机，接通。

才敲几行字，盛棠放置茶几上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她瞄了一来电显示，心里不禁咯噔一。

陈格这一回，终于没再烦她了，他拿了iPad，上耳机，老老实实地，看起了球赛。

盛棠有被好笑到，她端起了笔记本：“行，那你就在这里坐着吧。”她转，了客厅。

他就不行。

陈格当然不会就这么乖乖地坐着了，他拿了iPad，跟了过来，抢在她前，捞起了地上的鲨鱼公仔，夹在了胳膊底，自己躺倒在沙发上，作休息的模样。

影笼罩在面上，她看见陈格的一张脸，现在前。他笑眯眯地，轻声说：“撒谎呢。”

苏芸女士的声音自电话那传了过来，无非就是日常的问话和叮嘱。她伸了，往后仰，靠了沙发，答应着：“嗯，还好，和同学在一起，等就去吃午饭了。”

他站了起来，一会儿去看昨晚洗的衣服晾了没；一会儿晃到冰箱前，拿矿泉，自己倒一杯，又给盛棠倒一杯；一会儿又抱了那只鲨鱼公仔，幽灵般的，从盛棠后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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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来的，是苏芸女士。

了解她，她认真起来的时候，能够在那张脚凳上，坐上几个小时都不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