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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接了，笑呵呵地看了盛棠，说：“外婆今天把这些话告诉你啊，是因为外婆知，你是个懂事的孩，你别看你妈，天天在家里吆五喝六的，霸王一样厉害……”

盛棠只觉得眶一胀：“呸呸呸，这是什么不吉利的话，我不许你说！”她蛮横地叉了腰。

她不大会用果刀，削来的，不是太厚，就是更厚，外婆在旁边看着直摇：“照你这么个削法，等削完了，估计也就只剩了。”说着，就伸过手去，要替她削。

外婆抬起，望着她笑了：“怕不怕，外婆这病好不了了？”

盛棠嗓一堵，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来。

盛棠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婆削好了苹果，递给盛棠。盛棠了鼻，接过苹果，又从外婆手里拿过了刀，拦中一切，将那一半苹果，又递给了外婆。

开始削。

盛棠嘿嘿笑着，递了过去。

“棠棠，你怕不怕？”外婆削着苹果，突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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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意识就问：“怕什么？”

外婆也笑着，继续说：“其实啊，外婆最放心不的，就是你妈了，她们姊妹两个，你小姨像我，什么都不往心里放，生气归生气，当场发作了也就完了，第二天依旧笑呵呵的；就你妈不一样，她看着没事人，实际上心里憋屈得慌，可就偏偏不说来，自己藏着掖着，想着别人什么时候能察觉来。这个傻孩，这年还有谁闲着没事，去猜你什么心思呢？”

“外婆其实自己一也不怕，外婆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儿女成家立业，家家和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也该是时候，去陪你外公了。”

外婆被她逗笑，摇了摇，又重新低去，削苹果。

在外婆面前，她就是个什么都不好的小丫。

“外婆今天说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的，你也有几分随你妈，但你又比你妈聪明，所以啊，外婆希望你能得更好，过得比我，比你妈，都还要好，那才好。另外啊，等哪一天外婆真的不在了，你就帮外婆看着你妈，多陪陪她，劝劝她，嫁了人，孩也这么大了，别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啊。”

外婆稳稳地削着苹果，手间垂的一条线：“我知啊，他们其实都害怕的，就是真有什么病，大概也都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所以我早就跟医生说好啦，到时候真检查来什么病，第一个，就得先告诉我。要真是癌症，我这把年纪啊，也就不治了，何必再去遭那个罪呢？我就安安心心地院，回乡老房里去，能动就菜，养，不能动了，就难为他们几个请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