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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她需得一次次拉起井绳，把打上来之后，再提到各个池。谁要是没了，大嚷一声“宁月！” ，她又要赶提着桶送过去。

魏嬷嬷连呸了好几声，直呼晦气，“脑袋不想要了别扯上我。以后你可别来找我说话，我还想活命呢。”

“你说，皇后娘娘不好，又没有嫡，皇上对她也......万一以后哪位里的娘娘上来了......”

另一位低声笑了起来，劝：“得，好，都是我的错。可别赶我走，今日我不在那冷值夜，打死都不想回去。你是不知，那俞贵人到现在疯癫的更厉害了，满嘴念叨如妃娘娘，可是吓人。我估摸着，也快不成事了。”

魏嬷嬷哂笑一声：“那可坏了，到时候钟粹娘娘和储秀那位，还指不定脸有多难看呢！”

大半夜的，只见一盏微弱的橙黄从纸窗里透来，灯，两个影被放大到极致，占据了整个窗棂。

“过几个月，里又要闹了。听说丽使节奉旨朝，还要带来个丽贵女献给皇上。”

第5章 折腾

晚风微凉，风中带香。闻着似是玉兰的味，宁月不禁想起自己家中的院落里也着玉兰，白霞胜雪，清贵非凡。莫非这附近也有玉兰树？宁月疑惑着寻香而去，鬼使神差地在月走到了魏嬷嬷房门。

“想当初，俞贵人一时受多风光，不过得罪了如妃娘娘，哪能好过。”魏嬷嬷哼了一声。

唯一的办法就是假装起夜，去院里伸个懒腰了。宁月这般想着，轻手轻脚地掀开被穿上鞋了地，又打开房门悄悄走了去。

浣衣局有的是木桶，大大小小不一，可宁月没那么大力气，搬不动那最大的桶，只好用不大不小的那。这桶盛自然没有大桶来的多，宁月只能多打几次，多跑几次。一双白皙的手到了晚上，已经布满绳勒的红印，火辣辣地疼。

“哪是得罪，也算她没力见，竟敢给如妃娘娘泼脏，说她对皇后边的……”

半夜，宁月侧卧在拥挤的榻上，久久沉思，夜不能寐。如果起是这浣衣局，究竟还要多久才可以查明真相，为宁家伸冤？如今赶上了这魏嬷嬷，怕是以后也会为难自己，如果不想个办法，早晚会吃大亏。想着想着，没一会儿左半边的就僵住了，可是宁月却不能随意辗转，因为女卧房也有卧房的规矩，不许相对而睡，也不可睡相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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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嬷嬷嘘声她几句，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上次还欠我半个月的月银，明儿个李总领要来，看我不告发你又去库房换酒吃的事……”

那说话声音极低，但夜也极静，宁月屏住呼小心翼翼地在窗听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