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后传_分节阅读_281(2/2)

大军围城的第一天，就在徐增寿的哭声中度过。

“天啦！幸亏爹爹走的早！否则他老人家看见你们骨相残，岂不是活活气死了！”

正僵持时，徐增寿号丧似的哭喊着跑过来，跪在了徐妙仪和徐辉祖中间哭天抢地，鼻涕泪抹在了兄妹二人的盔甲上，场面霎时“好看”。

徐增寿被堵了嘴，扔车里，运往京城。

徐增寿说：“纵使妙仪有错，不该由着燕王造反，可是也不该由大哥攻打北平城。大哥可曾想过九泉之父亲的受？纵使北平城破，大哥大获全胜，你要背负骨相残、大不孝的恶名啊！”

徐辉祖定的一一掰开弟弟的手，“当年外祖父谢再兴谋反，嫡母谢氏被刺杀，妙仪失踪，爹爹当年也是如我这番挣扎痛苦。爹爹明知其中有异，却没有为谢家人求，只是默默寻找妙仪，此番作为，明知君王有错，可是为君者讳，宁可独自忍受痛苦和误解，就是赤胆忠心。我是父亲的儿，我今日只是和父亲当年了同样的选择，父亲九泉之会原谅我的。”

徐增寿说：“我真是笨，怎么能用墨写‘中山王徐达之灵位’呢——我应该泼油漆写啊！”

徐辉祖神里闪过一丝迷茫，而后目光一肃，说：“自古忠孝不得两全。到这个地步，只能舍孝而成全忠义！”

徐增寿抹着泪说：“我们兄妹三人，并非一母所生，但都是爹爹的孩。今日我们不谈政治，不谈立场，不谈对错，只说兄妹骨。就看在父亲在天之灵的份上，你们也不能兵刃相对！”

言罢，不等弟弟徐增寿辩驳，徐辉祖就快步离开了营帐，吩咐随从，“立刻将二爷送回京城，关在徐家祠堂，不得外！”

随从大喜，“知错就好。”

徐辉祖打着王师的旗号攻打北平城。倘若朝着父亲的灵位开炮，岂不是大不孝？

徐妙仪反驳：“大哥助纣为，十万大军围城，违背了先帝爷的遗命，是为不忠。其二，大哥以多欺少，以小欺大，要致妹妹和外甥们于死地，是为不孝。十万大军亦是不忠不孝之师！”

两军对阵，双方主帅还是亲兄妹！

可是，徐增寿搬着一个梯，连夜在北平九城门上都写了八个大字：“中山王徐达之灵位”

帝爷尸骨未寒，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听信谗言，对皇叔动手，还望大哥回是岸，莫要助纣为！”

第三天，徐增寿的嗓已经哭哑了。

徐辉祖离的愤怒了，命人泼冲洗城门上的墨，并将徐增寿从梯上抬来，五大绑，投

了营帐里。

被亲妹妹反将一军，徐辉祖脸一沉，“如此说来，妹妹是执迷不悟，持和燕王不忠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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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大吼：“难我就有回路可走吗？”

次日，徐辉祖正要令攻城，徐增寿抱着徐达的牌位坐在了东直门前面继续哭。

在徐增寿的瞎搅和，兄妹的战陷僵局，都一言不发，默默跪在徐达的神位前。

还没开战，主帅们已经开始枪战，互相试探，争夺德和正义的制，以压制对方士气。

徐增寿嘶哑着嗓说：“大哥！事到如今，妙仪已经没有回路可以走了，你不能对亲妹妹和外甥们动手啊！”

随从劝：“二爷！您就省心吧！都已经这样了，大小也好，魏国公也罢，都没有退路了。”

徐辉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将亲弟弟和亲爹的牌位轰成碎片。

徐增寿抱着大哥的，“大哥！你想想父亲生前是如何疼妙仪的？你真的忍心手吗？你十万大军，欺负妙仪一万老弱病残，你不亏心吗？”

一天一夜，到了山东境，徐增寿才被松了绑。

徐增寿靠在车里，喃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于是战的第二天，依然在徐增寿的哭声中度过。

徐妙仪也不可能令对着痛哭的哥哥和父亲牌位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