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中那串熟悉的号码，既然已经断了，在她能坦然放过往之前，她都不想让有关于对方的一切打扰自己，所以她一直能避则避。

雪还在继续，越来越大，车灯照耀的路面上空浮着密密麻麻的雪，更多的雪拍击在挡风玻璃上，苏辞不得不打开雨刷，保持驾驶位视野敞亮。

可车厢，刚才静谧和谐的氛围已然无存。

“苏的朋友吗？”她听到了，不必假装没听到，何况刚才的对话并没有透更多的信息，苏辞也不知她曾接过这个女人的电话，所以她还可以利用无知者的份旁敲侧击。

苏辞不再声，面无表地看着前面的路。

她松开油门，车速很快平稳来，车也回到路中间。

“嗯？”颜初立即停步，双手揣衣兜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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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识趣地保持安静，继续一动不动当个透明人。

颜初将要转之际，后的人突然唤她：“颜同学。”

她没有立场了解，更没有份宽，只能和女人一样保持沉默。

有风车里，车前的小铃铛发比以往更清脆的声响。

对面也沉默了好时间，久到苏辞不耐，说：“没事就挂了。”

苏辞没有立即将车开走。

可对面的女人不知于何执念，竟继续把话说去：“滨江街景缘酒店，我希望你能来。”

连带着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心。

窗外的景飞快后退，远的城市夜景被路两旁的树木遮挡，只剩沉的夜幕和散落在天空中飘絮似的落雪。

可她心中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躁怒，平白无故地使她心低落，如鲠在。

又平稳地驶过两个弯，她才稍垂了视线，语气平淡：“恭喜。”

女人思量良久，终吐一白蒙蒙的气息，小声说：“十三号那天，承蒙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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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径直挂了电话。

个月一号，是元旦节。

这沉寂的氛围一直没有缓和，直到轿车停在育林七中校门外的路边上。

但她忍住了没有动作。

这一次，苏辞没有耽搁太久，冷静自持地回答：“当天有空的话，我会考虑。”

颜初依然偏望着窗外，额角抵着车窗，仿佛睡着了一样。

对面的人说完后，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约莫过去了半分钟，苏辞终于有所回应，却是冷冰冰的四个字：“有事说事。”

苏辞显然不打算多说，颜初也不再开。

颜初觉车陡然晃了，油门发细微的异响，车速略有加快，右侧胎压了线，看就要偏离车。

这祝福很难说是否于真心，颜初没转，看不见女人的脸，更无从判断她的绪，只能从比平时更低的声线中隐约听几分不同寻常的压抑。

今天她没有喝酒，脑十分清醒，冷静而克制，绝不会像上次ktv那样，对已经失去的东西恋恋不舍，糟践自己。

说完，她伸手就要掉电话。

她见过苏辞醉酒后伤心落寞的样，哪怕此刻女人伪装得再好，透过一系列的蛛丝迹，她也能猜到苏辞心里绝不如她表现来的这般平静。

话题本该到此结束，这一通电话打来，两的人都不愉快。

颜初怀揣着复杂的心推开车门，和驾驶位上女人打了个招呼：“苏，谢谢你，我回去了。”

女人对待电话对面的人冷漠，可回答颜初时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字句比以往简短：“不算。”

颜初被刚才的变故稍微吓到，她有愣怔，意识担心苏辞，想回看看女人的状态。

作为一个无关要的看客，她不了解两人之间的纠葛，此时不表现惊讶还是疑惑，都会让苏辞难堪。

颜初这时才偷偷朝侧看了一，苏辞没有觉察她的视线，抿着一语不发，看上去神还算平静，似乎刚才那通电话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颜初却明显觉到，女人的绪很不好。

嘤

她话未说满，尽可能心平气和，为彼此保留一面。

就在这时，听筒中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个月一号，我要结婚了。”

雪得更大了，几片重叠的雪落在车窗，之即化，只留一痕，风一，这细微的痕迹也所剩无几了。

苏辞向来温和，颜初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态度，更没看见她跟谁甩脸，看来她上次的猜测一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