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2/2)
重庆
上门
朝天门，依旧繁华如昔，襟带两江，
垒三面。广场上人山人海，心思缜密的金哥并没有向我透
接应我的人的任何信息，甚至
矮胖瘦、是男是女，我都不知
，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重庆最繁华的地方
行
易。看着茫茫人海，我
到绝望，可我不敢报警，一来没有关于接应者的任何信息，二来我害怕金哥对烟然不利。
脱离了母
就是为了寻找
我心知肚明，我已经被卷
一场非法易，我是这场易中携带商品的工
，或许是走私
，或许是禁销，总之，金哥将我推了火坑。
火车终于呜呜咽咽驶重庆，着着窗外起伏的山峦，缠绵的
，
的雾气，我无比激动。我就像一片被秋风刮落的树叶，在冰冷的天空飞舞盘旋，在荒凉的地上失落游走，最后终于回到树
底
，落叶归。
我
在座位里，火车开动的时候，窗外的一切都迅速抛诸
后，我本应开心，经过了三个月的煎熬，我终于重获自由，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
想死的冲动。不知焰
哥哥究竟在何方，不知我妈的心脏病到底有多严重，不知奄奄一息的烟然，到底有没有苏醒的可能。车窗玻璃上浮现
烟然的笑脸，他冲我凄婉地笑。他是一个妆淡抹总相宜的男孩，时而清纯，时而
野，时而温顺，时而暴躁，却一直对我悉心照顾。不知是不是因为久在樊笼里，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他
知等待没有结果，所以他才错把太湖当西湖呢？他把他对他的
，一句一句地写在了我的上。
我希望这是一班没有终
站的列车，就这样载着灵魂窍的我远去吧，无所谓开往哪里，只希望它永远不要停。离开那座
窟之后，手机有了信号，一堆一堆的旧信息发送来，但是没有一条来自焰哥哥。
车厢里，不知是谁在放歌，谢雨欣的《仰望》，缠绵悱恻，凄婉悲凉：
我旁那位年轻母亲看到我手中带血的钱，吓得神
慌张地抱着孩走到别的车厢。
我
照金哥的吩嘱，准时坐在江边的第十阶石梯上，万念俱灰地看着两江汇
的激暗涌。就在我急不可待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朝我这边走过来——那是一个又矮又胖、秃额
的男人，咧开嘴便满
金牙。
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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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地将信息全
清除，
泪再次汹涌而。就这样，我哭了整整一路。
走车站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骆炀，突然会到了骆炀，他一个人在海外漂泊浪了那么多年，在他回到国土的那一刻，一定跟我一样激动吧，虽然面如静，但心里一定波澜壮阔。
车厢里东倒西歪的乘客打起
神，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着，用特殊的方式表达回家的兴奋。我地躺在座位里，这两天，我粒米未，滴未喝，此刻到虚脱，无法用他们那亢奋的方式，来表达回家的喜悦。
想到生死未卜的烟然，我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我的旁坐着一个年轻的母亲，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他眸光如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然后问我：“哥哥，你哭什么？你也想爸爸啦？”
上车之前，由于行迹匆匆，我没吃任何东西。当售餐员推着餐车过来的时候，我才到饥
辘辘。我想买份盒饭，却赫然看见钞票上残留着烟然斑斑的血迹——那是逃亡的时候烟然
给我的。我将钱收起来，不忍心
掉它。
他凝重的表
显得有些早熟，我不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好勉
冲他笑笑，摇摇。我不知在他上发过生什么故事，我只知，每个人都会有故事，有的是喜剧，而有的是悲剧。
“
我们这行的，一言九鼎。”他郑重地立誓。
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
在你怀里成
在你怀里死去
照我跟金哥我的约定，我应该去朝天门码等那个接应我的人，因为我的胃里还有金哥要我送到重庆的东西，烟然的生命还掌控在金哥手里，为了他，我必须铤而走险。
我知金哥是在拿烟然来威胁我，我心里既欣喜又惊悸，为了烟然，我一答应金哥：“如果我把东西顺利带给你重庆的客，你是不是一定会救烟然？”
，竟还活着。医生说，弹只是打穿了他的肺叶，并没伤及心脏，但是肺里有大量瘀血，必须立刻清理净。”他狡黠地笑着，“江韵，烟然能不能活，全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