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3)

沈秋戟也当真不要脸，咬了一苏打小饼后又摆一副无奈的表，把饼递给顾绒：“行行，那我还给你，绒绒别气了。”

“是是是，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这回沈秋戟正都没给他一个，敷衍地说完后就从袋里取一块饼作势要咬。

结果沈秋戟也皱眉，貌似还委屈上了，瞥了一顾绒后说：“唉，绒绒你以前都给我吃的，怎么今天就不给了？”

顾绒瞪他，底的眸光因为生气正熠熠闪烁着：“你这是什么？升米恩斗米仇吗？”

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顾绒心想。

从学校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就算是走路，平时至多走上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但顾绒走了快五个小时才走到医院。

不过顾绒却不急，他觉得安全最要，反正午医生又不是不上班，等等就行了。

顾绒抬起，望着前方宽阔明亮的路，心中却难以抑制地涌起阵阵恐惧，在宿舍里他和沈秋戟习惯拌嘴时他没觉得张害怕，甚至还很放松，因为他知在宿舍时他肯定是没事的——但走学校大门就不一定了。

青年拍开他的手，脸都气红了，两团红飘在白皙的面颊上，他相偏柔，蹙眉生气时虽是一副骄矜之，却叫看着的人本生不怒意，而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很少有别的表，所以当这张脸上现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时，才会叫人无法挪开目光。

因为他害怕。

哪怕气急败坏也只能骂骂人：“沈秋戟你可真是不要脸。”

顾绒也和他杠上了，掰着他的手就是不给他吃，只是顾绒他生得纤瘦，腰细细，上就没什么，论力气哪里是育专业天天跑着练着的沈秋戟的对手？

如果真是吵架，怎么吵得那么幼稚呢？直接打一架不行吗？

沈秋戟望着他一直弯着，咔嚓咔嚓把剩的饼吃了还顺便倒打一耙：“你看，我还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最后梁少没忍住，问旁边的李铭学：“老李啊，他们两个真的是在吵架吗？”

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况，他是死了还是没死？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是他的梦吗？

梁少和李铭学抱着书，沉默地看着对床这两人。

顾绒在外科门找了个空椅坐，打算在这休息等待，顺便捋捋迄今为止他经历的那些事——那一次次死亡，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这一路上顾绒都万分小心，他既要抬看看自己有没有人再次空丢，又要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什么车辆忽然失控朝他撞来，所以等他走到医院时，都已经是中午一钟，医院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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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梦，它们真实的过分；说不梦吧，他又好端端地坐

至于怎么去，顾绒已经不指望公车和打的了，他想走着去——他也只敢走着去了，谁知再坐那些通工的话他又会发生什么事。

“你都咬过了！我不要。”

“谁知呢？他们俩喜这样打骂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上课了赶走吧。”李铭学拿好顾绒的请假条，和梁少先离开了寝室。

顾绒低望着自己手掌，反复收拢又握，还将手指搭上白瘦纤细的腕——他在给自己搭脉搏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但不顾绒什么事，他都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不准吃！”顾绒飞上前，扒着沈秋戟的手不给他吃。

顾绒也不想自己还没去到医院就先被沈秋戟给气死了，也没多耽误，随便上衣服就往学校外走去，可刚离开校门，他急匆匆地步伐又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