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落花飞雪何茫茫(4/7)

如日一抹最和煦的光，又似冬日围炉边厚重锦榻的柔，更似心中那个温文的影，带着无尽柔的目光，注视在我上。

我缓缓睁开，目之是无边无际的金黄，睛适应过来后，一只盘龙驾在五彩祥云之上。

心沉了去，无穷尽的恨与无奈涌上来。我终还是逃离不了这无不在的龙么？

“你终于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带了激动：“你已昏迷五日了。”

我艰难地转过，沈羲遥的哀伤的目光就落了中。在看到那双眸时，我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不由将自己蜷起。

他的手探过来，看要覆上我的额，我嫌恶地一躲，泪又止不住来。

“皇上，”我哀哀：“求求您，放过我吧。”

沈羲遥底的伤再无法掩饰，他布满血丝的双微微，手也无力地垂。

“这是哪里？”我问。

“御书房。”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请送我回去，好吗？”我说想撑起，却一力气也没有。

“好。”沈羲遥垂，并没有犹豫或拒绝。

之后他要扶我起来，可我一看到那双手便不由退缩，发自心底排斥他对我的碰。沈羲遥轻轻叹一气，目光中满是悲伤与自责，嘴动了动，却终什么都没有说来。

我被一众女扶上轿，只觉得疲乏昏昏睡，忽见明晃晃的日之张灯结彩。心思翻动了，轻声对着后那个人说：“臣妾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今日若不错，该是他的万寿节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终日躺在坤宁的大床上，御医日日侯在后院，女太监寸步不离，殿中一应尖利用皆收起，连饭汤都由女亲手喂我吃。

在这样郁结而绝望的日里，我从蕙的中得知了后来的事。

那日当年的李常在送新栽的江山永固盆景去养心殿，遇到贞儿、素心被几个侍卫锁耳房。她在门外悄悄听了贞儿与素心的谈，这才知我已遇险，忙去找怡妃。毕竟是怡妃促成我从繁逝到浣衣局，又大概清楚我在浣衣局的过往，便找了浣衣局几个女向沈羲遥陈。

那些女证实了小蓉喜华服，丽妃生辰那日是她先去御园，我放心不才追去的事实。而关于小蓉之死，那些人也证明了行刑之人说过是丽妃娘娘的意思。之后又找来当日行刑的两人，孟家已倒丽妃已死，他们自然不会再隐瞒，便说丽妃授意一定要将闯去生辰宴的两个女打死。

之后，李常在见到沈羲遥手中拿着的绣帕，惊呼这绣帕应该是从小蓉的裙上裁的，可那条裙是小蓉生前最的衣服，所以在她葬时是穿着上的。其他几个浣衣婢也证实了该事。尤其一个还说，当初小蓉与贞儿换衣料，贞儿离开的匆忙她的那件没有带走，被这个人收起来了。

那件衣服一送来，两相对比布料确实一致。又开棺，发现小蓉上的衣服早已不在，只剩亵衣。

蕙也赶到，承认了自我回后她廷次数变多的事实，也承认了每次会去三哥的票号。但她每次去，不过是将我母亲寄来的信取回，又发毒誓自己并未向外传递任何消息，然后一撞向廊以死明志保我清白，被张德海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