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6/6)

话也在耳畔时时响起。重再来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也是我心的渴望。真的可以重再来吗？是不是像她一般死去，就有投胎重来的机会呢？

当我醒来时，沈羲遥乌青一片，睛也红红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神也显得不好。

我唤他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稍微一用力腔里便是一阵绞痛。

“薇儿，你醒了！”他中喜一闪而过，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御医说你伤了心脉，不可激动，不可劳累，需好好治疗才能好。”他拉住我的手，目光凿凿：“答应朕，你一定会好起来。”

我努力朝他笑一笑，了。

我的并没有好转，心绞痛日益严重，猛烈时甚至痛昏过去，稍动一动便一虚汗。好多次病发时只愿立时死去不再受这样的折磨，可还是会用大的意志从昏迷中苏醒。我知，拼命的持只为见他凯旋。

轩儿自被立为太后便搬去承乾，我为不影响他课业，也不愿母见面心伤，严令不让他寝殿。轩儿素来懂事孝顺，每日来看我，在或在外殿向我诉说趣事，或背一阕我喜的好词，或在窗外为我舞剑，或奏舒缓的曲令我安神。而我每天喝的汤药，也都是他亲手熬的。

我就这样支撑着，却从蕙偶尔微微发红的眶与御医沉重的表中看，自己怕是好不了了。

战事持续了近一年，都是喜忧参半的消息。到冬日，天气严寒，我只能时刻窝在厚重的棉被里，周围许多火盆还觉得冷，也时常陷沉的睡眠，一睡就是一两天。

这天我醒着，蕙端了燕窝粥来，为我掖好被角，又一喂我吃粥。

我看着她秀丽的面容，轻声问：“蕙，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

蕙：“婢已二十六了。”

我靠在松的大迎枕上，喃喃：“二十六了，若是在外，早就儿女绕膝了。”

蕙笑一：“是啊，婢的弟弟都生了三个孩了呢。”

我看着她，郑重：“本送你嫁人可好？”

蕙一怔忙跪地：“婢不，婢要一直陪在娘娘边的！”

我轻轻摇摇：“你想一直陪我，可我三哥却一直等你。本不想你一辈葬送在这皇里，趁现在还能主，就成全你们吧。”

“娘娘，您??您怎么知??”蕙红了脸。

我扑哧一笑，牵一心悸来。“那个白菜，你不是送了他么。他的生意多在南方，没理由总留在京中，这么大年纪还未娶妻。”我拉过蕙的手：“你每次去票号基本上都能见到他，就没想过，是因为他也想见到你？”

“婢不上凌公，婢年纪也大了，还是留在娘娘边好。”蕙持。

“我已奏明皇上，收你为义妹，赐婚凌望舒，年后你就可以去，然后完婚了。”我笑一笑：“也算我为你的最后一事吧。”

“娘娘??”蕙满面泪：“婢谢娘娘恩典。”

我的声音渐弱，倦意再度袭上：“答应我，照顾好我三哥，他看起来大，心其实也需要有人依靠的。”

年节前，前方传来战胜的好消息，我打起十二分的神，等待羲赫归来。再见他一面，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可直到大军凯旋，将领受封受赏，沈羲遥大宴群臣，我都没听到一有关羲赫的消息。派人去打听消息，问大哥他们，都无一回应。

“蕙，”我支撑起，殷殷望着她：“你知，对么？”

蕙咬住牙齿，圈通红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