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张近微只好说谢谢。

一直到最后，方萍在和爸爸对视一后，提让她周一和爸爸一起去趟别人家。

张近微有些不解，方萍叹气说：“不瞒你，是为你爸爸评职称的事，学校有两个名额，其实，你爸爸资历啊论文啊什么的都够，但人家都有人，同等条件，自然就被挤掉了。近微啊，你明天跟爸爸走一趟吧？你爸不能一辈就吊死在这坎儿上。”

一说职称的事，方萍明显絮叨了，爸爸则很沉默地坐在一边。张近微很尴尬，第一次觉得爸爸看起来居然有……让人心酸。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本事，多多少少是要被老婆吵的。

其实，这不能怪爸爸，爸爸是贫寒弟，靠着个人奋斗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爷爷都是老农民，能给他什么呢？张近微想到这，觉得很能理解爸爸。

方萍还在说。

“近微啊，别看你俩是女儿，可你爸爸的压力可一不比人家有儿的小，女儿儿现在都是一样养，要读书，这笔费用就多大了？这以后，还得有嫁妆，现在谁嫁女儿不得陪一辆车？男方买房，女方买车，这是标。”

又说这次托关系，七拐八拐的有多么不容易。

张近微不擅回应这，她只能不时，觉得自己很傻。

她想到了，爸爸大概要去送礼，她真的不想去，去别人家送礼，多难为啊。张近微实在不想面对这场景，那赔笑到脸酸，说着尴尬的话，万一对方很冷漠……想想就很窒息。

但方萍的意思很明确，她得为爸爸着想，爸爸其实也并不太擅这很圆的事。

张近微看着方萍充满希望的脸，她没办法说不，离开时，被方萍了个袋，里面装着羊衫。

元旦这天，光很好，但气温很低。

一路上，爸爸叮嘱她几句要懂礼貌之类的话，其实这是方萍早叮嘱过的。

张近微不知自己去有什么作用，也许，仅仅是给爸爸壮胆。

她跟着爸爸的脚步，父女俩好像是第一次离这么近，张近微心里又酸又涩。

去的地方是个档小区。

有那联排别墅，也有独立的小别墅，去时，他们还被保安拦着问东问西，爸爸跟人涉半天，张近微则看着他们带的礼，两个包装袋，里是礼盒，不算重，她想象不来里面是什么。

好不容易被放行，张近微拎一样，爸爸拎一样，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小区的环境。

绿化很好，路边没有私家车，车都停在车库。

爸爸带着她，找好半天，在一联排别墅那停了脚步。别墅带小院，门很漂亮，那镂空雕的，里植被修剪整齐，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

爸爸似乎突然有张了，又待张近微一句。

她今天特意被要求穿上那件羊衫，但外，方萍却让她穿的是校服，张近微当然冷，只能在羊衫里面多加件秋衣和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