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会提供奖学金，有相应的寄宿家。

张近微没有想过找他，她在这两天里，觉得什么东西粉碎了，也许，她应该习惯某些东西的反复粉碎，比如自尊。

谢圣远和丁明清来看她时，张近微睛已经消，她不说话，沉默地趴在桌上算题。

“同桌，你别难过，事都过去了。”丁明清不再喊什么“好近微”，她小心上前，安了两句。

张近微嘶哑地说了声“谢谢”。

谢圣远忽然爆声：“臭三八，等毕业了我一定要找人揍她，太欺负人了！”他攥拳，闷吼不已。

“别，”张近微嗓像了棉，她底有血丝，“谢圣远，你千万别违法的事，别给你爸妈惹麻烦。”

“张近微，”谢圣远本来有生她的气，现在不了，他脑门那全是腾的血在翻涌，“你放心，我跟丁明清无论什么时候都站你，我们永远是你的好朋友，你要是觉得难过，就想想你还有我们呢。”

他扯过丁明清，急急看她，“对吧？”

丁明清顺势应和：“对，我们永远站你，等考上大学就好了。”她不动声把谢圣远的手从胳膊那拿掉，“你别那么冲动了，万一把人打个好歹，怎么上大学？我知你肯定很痛苦，但你真不能再犯这错了，你住这里也好，加油吧，我相信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了！”

她都决定不要再哭了，可泪止不住。

两人要离开时，张近微让谢圣远等等，丁明清非常有：“我到门买草稿纸。”

她向谢圣远要了单知非的手机号码，谢圣远脸憋通红，觉得不该这个时候问这个，但实在没忍住：

“你真的跟单知非……”

“没有！”张近微浑带刺地回答，她声音很大，大到谢圣远连忙跟她歉。张近微看男生小心翼翼，唯恐得罪她的表，噙泪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谢圣远瞅着她，把偷偷带的手机给她：“我知，我们是好朋友，你不用跟我歉。”

男生离开后，她握着手机静静坐很久，一直以来，张近微觉得自己算是心定的人，她不弱，也没那么脆弱，只是过分安静。她现在有木木的觉，更类似虚无--

耳畔过去的寒风，车窗外的霓虹，男生温的手指，还有那个真假难辨的吻，太奢侈了，真的都太奢侈了。

除夕夜的事，仿佛发生在遥远而飘渺的梦里。

她以为至少自己可以承担起一个梦。

直到晚自习课，她一个人拎着瓶回到冰冷的屋，才呵着手，摁那串数字。谢圣远通讯录里可以直接找到单知非的名字，但她没有直接拨打，而是选择一个个来。

她知单知非忙，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初六，他说自己会忙，大概在元宵节来给她送新的考整理。其实，已经几乎没有容可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