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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把笔捡回来，却没有递给她，而是在自己手中，说：“你这么躁躁的，怎么写得好。”

可是温止的字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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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嗓有些涸，“……写什么？”

温止也没说话，低挪过她面前的纸，落笔稳稳写几个字。

她曾经特意学温止的字迹，却很难学，学了很久才学到个六七分，终于有一天撂笔不学了，继续写自己的狂草。

他没有看她，目光一直落在纸上，沉静耐心地等着她写字，她却不知为什么脖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只看着面前的一寸白纸，不敢有半余光偏侧。

温止无辜地眨了眨，“为什么？”

然而两个字写完，左右一对比，原本单独看还觉得清秀的字迹显得歪歪扭扭，连结构都没那么均匀对称。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尤其是他这样一笑，不熟悉他的人必然会被他这么乖巧漂亮的笑容和甜甜的称呼给骗过了，可知温止格的陆繁叶早在温止面前上了无数次当，当然不会再吃这一。

“我的‘行’是答应你上一句‘就是不行’，既然你觉得不能答应的话，那我……”

他继续说：“你写写看。”

她写得很认真，很慢，想好好写，尤其是跟温止的字摆在一起，不想显得太丑。

他写字的动作也极其好看，轻盈畅，就像翩飞的碟翼，几番落就写了她的名字。

夜灯朦胧模糊的光照在温止的签名上。

笔画末尾还沁着未的墨迹，一笔一画端正温柔，对于自己的名字，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温止写的这三个字，却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引着她的目光无法挪开。

“还问为什么，显得我很丑知不知！”

陆繁叶看了许久，起找纸和笔，停顿许久，终于落笔。

温止的字端端正正，仿佛是从字帖上拓来，温柔净得就像他澄澈的睛，烈绚烂的世界里，他清淡得就像一抹墨，连落在睫上的发丝都温柔得恰到好。

“不行！”

陆繁叶放弃了，再次撂笔。

陆繁叶再次瞪他，“就是不行！”

“繁叶不丑啊。”他睛弯弯一笑，本就漂亮的面孔瞬间温柔得像是繁星月夜同时坠落，他每次这么叫她，都多少带耍赖的意思。

“我写了你的名字，你写我的名字。”

“行。”

“温止！！你是不是不想混啦！　彼忍了很久的小拳拳终于锤在了温止脑袋上。

并且转瞪着温止：“你以后不准写这么好看，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