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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听完她的理由，只是微微笑着，手里拿着的笔本来是在写作业，却迟迟没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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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燃很生气地说，我难得来找你玩一趟，你整天跟温止待在一起，我们脆绝算了。

她匆忙跑来，看到江燃揪着温止的领，龇牙咧嘴一副凶相，后的椅全倒在地上。

她说：“以后我跟江燃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现？”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揍他，他才终于变得像个懂人冷的人类。

然后问她：“所以你想要我怎么？”

当然，这幼稚的话大多数是江燃说，温止从小跟人似的，压不会说这幼稚的话，他只会用各有趣的手段哄她开心，不知不觉就跟温止相时间多了起来。

江燃再次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搞得火气上，在陆繁叶的阻止避免了这场战争。

路两侧的树丛枝桠承接了灯光，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里孤单的摇曳着。

温止仍然微笑着，回答她：“好。”

得到温止的回答，陆繁叶心满意足离开了，甚至还帮温止了一杯，贴心地给他把门也关好。

而温止的脸上却是很久没见到过的、曾经非常熟悉的面般的微笑。

彼时已经成熟的温止坐在她的旁边，已经落夜幕的车里，月光清冷，安静的空间里可以听到人工溪的声音。

再后来，江燃明显跟温止不对付，有些刺耳的对话她也努力调节。

某天早上的早餐，陆繁叶厨房去拿，却忽然听到外面咣当几声响。

起初她也没有察觉。

温止又总是包容她，所以她觉得这是一个十全十的方法，从来没有想过温止会拒绝。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有意思撒似的抱怨：“真没劲。”

而她作为中间的和事佬，没少被两个人左右拉扯，两个人像是幼稚的小学生一样，连谁跟她多待了一个小时都能拿来嘲讽对方。

江燃那个从小就作天作地的太爷脾气，她说理也说不通，而温止向来跟她默契，有时候上半句还没说完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她打算找温止谈谈，希望温止让一江燃，反正寒假也快要结束了，能跟江燃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

时隔很多年很多年。

漂亮得像天使，仿佛人间的一切污浊都不会放在心上。

那天竟然是和温止的最后一次对话。

这样好看的笑容在他的眉间，像是雪都会消，可温止只是动动手指就把江燃拧在他领上的手掰开，慢条斯理地把褶皱抚平，重新坐回去继续吃着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