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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姜媛就带着母亲来向鹿九谢了。

“但写无妨。”

丁卅瞬间消失，鹿九抿了抿嘴，又低去数钱。

一边摆摊的小贩看完了全程，不由连连称奇。

鹿九又笑逐颜开，把钱堆到丁卅边：“你看这些，可够我发个‘寻人启事’？”

那中年女人恭恭敬敬递上一摞摞码得跟砖一样齐整的钞票，鹿九愣神了好久，才迟疑地问：“这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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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亲厚，因果甚，我找不他的转世之，正如我测不自己的命格一样。”

“不过虽然得中，还需勤加练字才好。”鹿九的补刀让小姑娘满脸通红，现在谁还用笔写字啊大师！但是心中却对鹿九更加信服，母女两个还要回去照顾姜父，便不再打扰，千恩万谢地走了。

丁卅了地上的一叠钞票：“这里也就七千多块，大概也就够在人间报纸上登那么一小豆腐块的启事吧，还登不了几天，再攒攒。”

姜媛拿着笔忍不住了嘴角：“大师，这没有墨啊！”

姜氏夫妻两个都是大学教授，原先对这些算命啊堪舆之类的民间术士很是嗤之以鼻，要不是那张符箓化成灰烬，她是绝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逆天改命之人的。

姜媛只好用拿筷的姿势握住那支颇有些重量的大笔，雪白的笔尖接到白绢之后真的显了黑的字迹，姜妈妈在一边简直看呆了，等到一个歪歪扭扭的“鸿”字写成，姜媛恭敬地递回去。

“不嫌少。”鹿九盯着那沓钱，嘴上说得一本正经，睛里却是亮晶晶的。

“我懂了，这就是医者不自医，”丁卅，看鹿九一脸的哀伤，赶安，“君不用难过，这凡间啊如今有一句俗语，叫地球是一个村，这天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以君神通假以时日定能寻到神君。”

鹿九刚想继续问，丁卅的鬼面腰牌却一闪一闪地亮起来：“陆判有召，君告辞，改日再叙。”

“是的，大师，数目不多，您别嫌少。”姜妈妈笑得慈祥又恭敬，从女儿那里听完了整件事的始末后，这个女人就在医院里坐不住了，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来谢这位“活神仙。”

鹿九看着这有惨不忍睹的字微微皱了眉，诚实：“你所求前程就在本地，那学府门前有一对汉白玉狮。”姜媛母女不由大喜，这有汉白玉狮的学府正是姜媛报考的京都大学啊！

鹿九的话很少，常人本和他搭不了话，姜媛便笑着又请鹿九算了一自己的前程：“大师，您帮我看看，我刚参加过考研，您看我能考中吗？”

鹿九从袖中摸一支笔和一块白绢，递到姜媛面前：“你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