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上只有一个文若(2/2)

“笙儿世甚是可怜，五年前我路过河郡时，那里百里蝗灾颗粒无收，她本是良家女孩，亲见她父母活活饿死，那时八岁的她没钱安葬父母，才被迫卖。我那时便答应她，不会抛弃她，继续过离失所的日。”文若声音很低，把她世描述得很惨，听上去令人悲戚，心生同。

“我母亲的脾我最清楚，最听不得可怜人的世，不然她岂会放过你？”

“唐姑娘虽好，但婢已经受了荀家恩惠这么久，求老夫人留婢报……报恩吧。”阿笙已是哭得说不话来。

对着老夫人:“小女平日就极喜这个伶俐丫，今日蒙得老夫人恩赐，我自然会像待妹妹一般待她。”

唐思的表在看到文若来的一瞬间变得懊恼，但很快就笑若常态:“适才不过是老夫人想将她送给我当贴婢女，哪知这丫这么不愿意，哭天抢地的，倒得我不好意思了。”

老夫人“哼”得一声示意唐思不要再说去，抬了音调对文若:“你对你的丫倒是很关心，不过老作为你的母亲，你若敢违拗老的命令，便是不孝。”

有他在，好像这世界翻天覆地了也不怕。

“儿斗胆求母亲不要将笙儿送予他人，这并非是不孝，只求母亲能满足儿的心愿罢了。”文若拍拍她的，言毕在她耳朵旁低低耳语，“别怕，有我在。”

“对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形容得那般可怜，我爹明明还在。”

若是真的跟了唐思，她只会将自己嫁给她所说的小厮，那些人俗鲁莽，把妻视若牲畜，更重要的是，一辈都不会再见到荀文若了。

阿笙绝望地大哭，也不颜面扫地，她满脑都是日后的灰暗，以及荀文若教自己学琴，握着笔教自己习字读书，自己在堂，他在研读兵书册籍的时光，那样好的人，再也不会遇到了吧。

阿笙听完，看他的睛忽然就模糊了，这世上只会有一个文若，他似乎无所不能，将自己保护得受不到外界一伤害。

突然，房门猛得打开，她意识地回，却是他回来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额血模糊的她，中掠过的心疼与不忍狠狠地撞击她的心房。文若跑到她边搀扶她起来，问，“怎么了？”

阿笙大惊失，她不知老夫人对自己竟已是到了非驱逐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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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笙只能拼命磕，乞求能得到老夫人的可怜。但后者看她的神就像在瞥一只蝼蚁，只当她是存了在儿边当侧室的心思。

“把这个咬咬牙抹上就不疼了，也不会留疤。”文若把草药捣开，给她轻轻抹在额。动作很柔，温的手掌着很舒服，他专注的样让阿笙都看呆了，甚至忘记了疼痛。

文若轻笑，给她抹好草药的额了气:“你觉得呢，你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不跟着我，你能到哪去？”

卞笙垂眸，像是鼓起了勇气，低低问:“那你最后的话是真的吗？”

老夫人丝毫不理会阿笙的求，哪她的额磕了鲜明的红血迹，混杂着咸涩的汗火辣辣地疼，可她也不不顾。

此语一，对阿笙来说无疑是一剂定心，本是瑟瑟发抖的竟逐渐镇静起来。

这让她更加不得把阿笙送去，大的她，对丫鬟的偏房一直厌恶不已。她皱眉挥挥手，示意唐思把阿笙带走，威严而不容置疑。

可能文若吃准了他母亲的肋，老夫人果然心，叹气看向唐思:“罢了，这丫实在可怜，我再一个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