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运(2/2)

躲到一棵大树面，她大大地着气，泪再也憋不住了，索也不想忍去，于是她冲着空气嚎啕大哭。

仰起，她轻声:“不如何，我都希望这一生能畅快淋漓，恨尽意。”

但她竟然不知这是不是曹所问的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曹抬起手，轻轻拭去了她角的泪，声音低沉:“就连荀文若那样的谦谦君也不例外。他是块一尘不染的璞玉，可这世间本就是一个最大的泥潭，我们都被陷去了，再也无法逃脱。”

她抬，大大的“曹府”二字赫然映在牌匾上。

她努力暂时抑制了倾巢而的泪，朝面前的人看去，竟是一玄衣的曹。

的枯叶被一只鸟掠过，悠悠地盘旋来，打着圈儿飘到了她的前。

她有些惊愕，却没有挣脱他的手臂。

原来自己无意间跑到了他的府门前。

她靠着他的，听见了短促而有力的心。

她把竹简的书卷用力往地上掷去，只闻得一阵哗哗的响动，便从荀彧的视线里跑了去，未过几秒，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曹其实早就听荀彧提过，他并没有很惊讶，但看着阿笙哭得这么伤心绝望，他的心不知为什么，竟能烈的受到她此刻的悲伤，好像也牵动了他自己的绪。“你是不是喜荀公？”他问。

曹走近她边，轻轻问:“阿笙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但不知为何，一看到他，她竟也不在这个并不算很熟的人面前失不失态，什么女的矜持羞耻全都不顾了，“哇”得一声哭得更厉害，泪拼命往外掉落，一不小心糊了满脸。

阿笙抬起，迷蒙的雾气缠绕住她晶莹的眸，“那我呢？我也会被命运困住吗？”

曹没有回答，轻轻抱住了她。

来。

停了会儿，他又看向阿笙:“他不仅仅是你的荀公，更是他家族的希望与寄托。为了家族，他不得不违背他自己意愿的事。你可以闹脾气大哭，可他不能，有再多不满和不愿都只能埋在心底，因为这是他的命。”

他好像将这一切都看得很透，所以才会如此洒脱吧。

她拼命地往前跑，跑到了自己也不认识的地方。

阿笙一找到了倾诉对象，她抹了一把泪，声音有些噎:“我家公他，他要成亲了。”

她不甘心这么的一块玉璧要陷泥淖里，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荀彧的边会多那样一个女。

闻言，阿笙猛得颤了一，怔住了。

究竟那算作喜吗？她仰慕文若的一举一动，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令她回味许久，他诵的每一句诗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往，她总是躲在门外偷看他专心地伏案写字。

良久，她从他的怀抱中离开，弯腰捡起那片飘零的落叶，手指抚上那分明的脉络纹路，有些怅然地说:“我家公要回颍川完婚，我也要向你告别，若是日后还有机会来洛，你记得要来拜访我家公。”

“好一个畅快淋漓，恨尽意。”他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女说这样的话，也从未见过有这般心志的女，不由得看向她那双清亮的睛，闪烁的眸里有倔，有不甘，还有对未来的期盼，他一时竟舍不得放开她。

他的拥抱人意料的温，给了她此刻最大的安定。

“阿笙姑娘为何在我家门前？”正当她哭得绝望，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她多么害怕文若以后会抛弃自己，她想一直跟在他边，一辈端茶递亦是心甘愿。

因为这是他的命，没有人能为他解开，他自己更无法挣脱。

他心一黯，虽是早已料到的结果，但一想到以后可能不再会见到她，他的语气又低了来:“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他是我的信仰。”阿笙思索了好久，才想到了这个准确的回答，“可是现在他要娶那个庸俗的唐思为妻，我的信仰在我面前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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