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死别(3/3)

三月里鲜艳瑰丽的茑萝。”他素来隽逸淡然的声音沾了悲哀与遗憾，“还有一个语意，是。像她。”

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指腹抚上婴儿的脸，温柔得像是在碰一个轻易即碎的梦。

“很好听的名字，她一定会喜。但我想，只要是你取的，她都会兴的罢。”

阿笙不由得开始想象霜霜听到孩名字时的样——眉弯弯，睛笑成一条柳叶般的细，怀里抱着孩，笑眯眯地朝他大声喊“奕儿”，哼最的歌谣来哄他睡觉。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

远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一气，阿笙咙里不自禁唱起来，却无法连成霜霜齿中的曲调。

她的歌谣再也回不来了。

郭嘉怔了一瞬，目光骤然失神，眸光似乎有些恍惚。

“对不起。”闭，他缓缓言。

他张了张还想说什么，阿笙打断他:“你没有对不起她，奉孝。”

郭嘉诧异地抬:“我以为你会怪我。”

听后，她不禁也反问:“我为何要怪你？”观察他清冷的双眸，她试图窥探些其中的真实心，却一望不到边，像表面看上去很浅的潭。

“明明可以为她尽到应有的丈夫的责任，把她真正地当我的妻来她，可事实是我没有到，尽这些遗憾完全能够避免。无论如何，这错误皆自于我，然而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郭祭酒。”阿笙安静地听他说完，最后唤。

她没有喊他奉孝，而是严肃地用了正式的敬称，甚至垂袖拱手，向他认认真真弯腰作礼。

“我想问过去如今，祭酒究竟对她有无真心。”

他沉默两秒，说:“夫人为何这么问。”

“她走的时候并不心安，我也不瞒你，痛苦缠之时她还一直被这煎熬所折磨。或许对她来说，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死，而是你。”她直言不讳地盯着他的瞳，站在原地。

他明显愣了一刻:“何此言？我为何会可怕？”

这问题一抛来，望着他秀颀的形阿笙前突然浮现霜霜的脸庞，她说的那些话顷刻再次回响，阿笙恨不得将它们尽说来，把顾虑弃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