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 千金诺(2/3)

她试探着倾:”是关于何时与袁绍决战的事？还是你要兵辽东？攻打异族，比如乌桓？”

“那我若给你母仪天的权力，你可愿意？”他蓦地说。

他迟疑了几秒，说:“我不想勉你，所以只想听你心的真实想法，你更不必顾忌我。”

“我有一万句想说的话，可不知该怎么让你明白。”

“卞笙，那些让你怨恨我的事暂且先不论，我其实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变了一个很严肃的脸，唤了她的大名，边认真地盯着她的睛，目光炯炯明亮，“请你一定要谨慎回答我。”

她眨了眨:“为何要变？这样难不好么？对你这人，还想希冀我会有什么好脸。”

阿笙不由得有些信了。

待她言罢，他，忽然问:“阿笙，那你想得到权力么？”

这句允诺没来由地突然冒来，阿笙听后不禁皱眉，尴尬得扯了一个笑，摇敷衍:“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母仪天，我可从没想过，也不敢去想，那岂是我能奢望的东西。”

“我？命运？”她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陡然抛这郑重的词语，她略有不适应，“究竟什么事，你快直说，别拐弯抹角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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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说了。”她很脆地打断。

这话倘是从别人中吐来，便是荒诞不经异想天开，甚至是足以杀灭族的欺君大罪。

他似乎没发现她心中的小算盘，抬手想去拭她雪化成的滴，指

“孤并未言笑。”他立刻站起，目光始终盯住她从未离开，温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不自禁颤了一，“孤所说皆是自真心。孤一定将让你卞笙成为手握天最权力，万民皆仰视的女，即便是汉帝的皇后，地位也及不上你分毫。”

阿笙不明所以:“权力自有它存在的意义，既非完全的虚妄也不是无所不能，过于索求便是贪婪，毫不在意却是虚伪，人非圣人，哪有那么看透尘世。再说，至无上的权力便是绝对的主宰，万皆从我命顺我意，岂不哉？”

“到底何事？”他言行举止向来果断迅捷，难得会如此犹豫不决，甚至言又止地眯，让她不禁皱起了眉。

他低沉了片刻，旋即抬注视着她，说:“在你里，权力是否值得渴望，值得人们为之付代价么？或者它不过是一样虚妄如晨之，唯独是个累赘，本毫无价值？”

一连问了三个问句，曹的眸亮了亮，目光里既有惊讶亦带着微笑，随后看向她:“你所说的正是我日后要的，这些终有一天将会付诸实践，但，我要问的是关于你的事，以及这片土地上的民未来的命运。”

于是她故意咧开嘴回了个灿烂的笑容，小小的酒靥，存心给他添堵:“那你要怎样给我权力呢？”

佛掀起石惊空的波澜，却很快隐没在雾霭之中，近似一闪而过。

“权力谁不喜？”她愣了片刻，脆也不掩饰心里话，不假思索地诚实回答，“我又不是什么超脱的隐士，我钱，也地位和权力，我向来就是这么世俗，你也不用嘲笑我。小的时候穷怕了，看到那些在上的官吏贵族们对我们颐指气使，本不拿百姓当人看，只视作蝼蚁一般轻贱，我当时就想着，自己将来也要个有权有势的人，免得再受他们欺负。”

“你一直这么固执，这么些年从未变过呢。”他无奈地叹气。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他曹孟德。

见他骤然正，阿笙也不好再冷面以对，将手中柴火一扔，掉在地上叮啷响了声，敛袖回看他:“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