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章 辩驳(2/3)

他似乎是在挑衅，而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侧的褥垫上，丝毫不顾众人的神变化，歪直盯荀彧，“令君的兄可是袁绍最亲信的心腹谋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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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什么？”曹一听到那个名字，猛地放开阿笙并向门外瞥去，不悦地眯，看上去很不耐烦。

“这些在可说不准呢……天人皆知令君德如白玉无瑕，今日兄弟各为其主，必然为此反目，但令君怎么可能此有悖孝悌之事呢？”孔明摆着已是存心刁难。

他把“主”字咬得很重，听上去格外清晰，似乎在故意调。

书房里，此刻不仅有孔，还有郭嘉，以及她再熟悉不过的人——荀彧。

息，阿笙翻了个白，咬牙切齿憋四个字:“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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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他的反应，外面骤然传来侍卫的匆匆禀报，伴着跪地声响起:“报司空大人，孔大夫正在书房等您，言有要事商议，请您必须要见他，否则社稷危矣且百姓生灵涂炭尽皆遭殃。”

阿笙透过屏风的隙，看到荀彧安静地听他言罢，始终一语不发，垂袖站立一旁，温文尔雅。

阿笙躲在屏风之后，借着空隙偷看前面的景象。

侍卫骇得一哆嗦，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了曹动怒，当即俯磕如捣蒜:“司……司空，这是孔大夫的原话，小人……小人只是照样复述而已，求司空恕罪！”

一字一句，温和且定。

曹挥挥手示意他退，扶额叹气，而后朝阿笙摇:“我猜孔文举此番必定是劝阻我不要兵。”

他声音向来傲，此刻带了些忧虑与嘲讽似的冷笑，目空一切地“哼”了一声，：“袁绍兵力盛，占了天半，有田丰、许攸、审、逢纪等谋臣替他谋划策，颜良、文丑更是百年难遇的猛将，为他统领军队行兵布阵而又忠心耿耿，司空您真的能战胜么？”

见曹，他说:“彧之见与孔大夫恰好相反，彧认为，袁绍兵虽众而法令不整肃，田丰刚愎而好犯上，许攸贪婪而不检束，审专权而无谋，逢纪果决而刚愎自用，这两人料理后方，如果许攸家犯了法，一定不会放过。然而不宽纵，许攸必然叛变。至于颜良、文丑，不过匹夫之勇罢了，明公派遣良将迎敌，必可一战而擒!”

他站起缓缓走去，中:“你也随我来，聆听聆听孔文举的见，就知我猜得有没有错。”

虽是隔得距离有些远而看不清五官，但依稀可以辨认他面庞上不动声的淡然，如一泓清，净利落。

“那荀谌呢？”孔突然打断他，有意为难般斜了斜黑亮的，峨冠上的朱穗晃视线。

听到哥哥的名字，荀彧仍然镇定，缓缓抬首，柔和俊秀的颌骨在灯火愈发隽永，勾勒一副温柔雅致的廓。

待孔最后一个话音刚落才拱手示意，随即向曹施了一礼:“明公，彧对孔大夫之语有异议，望您准许一言。“

孔一大汉庄重的官服，尽行为举止不羁随，一双眉狠狠揪，大面积的白让他与生俱有蔑视一切的态度。

“那是谌的选择，就和彧选择了明公一样。如今我们各为其主，自然只会为当初各自追随的主公谋划策，尽心尽责，绝不会有半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