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小郭军师(3/3)

诩什么官？”

“光武帝曾说官当得执金吾，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再赠他一个侯位，也不能算不显赫。”

一只小蝇飞来，在面前漫无目的地晃啊晃，阿笙轻吁一气把它开，笑了声:“怕是满足不了他贾文和。”

曹狭的眸慢悠悠眯起，这时的他往往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汐般的月光在尾缠绕逗留。暗与光明纵横起伏，在廓上投错的明亮或者暗淡，描摹着细微的纹路，甚至不舍离开咫尺。

他语气放慢:“目前应该是够了，并非孤吝啬，但孤确实只需要他那颗足够聪明的脑。至于他的忠心，贾文和从来只留给他自己一个人，孤也没指望得到。”

“毕竟不是人人都与郭祭酒一般。”

“世界上只可有一个奉孝，再没有别人。”他现在望上去本就和月光一样温和，也不知是不是被浸了，一提起郭嘉的名字，语调更是如月洗过的梧桐枝叶般疏朗中沾染柔隽，“若是人人皆与他一般，那便不是郭奉孝了。”

“如果所有人皆可为郭祭酒，那你手上的官职怕是一个也送不去，人人都只要讨得一壶梅酿便心满意足，此外什么也不想要。”

耳边传来话音刚落后他的轻笑，阿笙伸手指去碰他角浸染的月，轻柔如，漆黑的睫因为有意无意的挲而时不时颤动，惹得人心发。

她不禁开始想——郭嘉和他相对而坐时，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会不会也如此刻一般，细的指腹温温柔柔地拂过曹的睛，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互笑得知心，为一个突发奇想的好计策相视谑？

狐狸。

她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怪不得总带给旁人某些地方极其相似的觉，原来他们本质抑或是气质上总与狐狸相类。

脑里在想，嘴里就不自觉地把话说，喃喃自语:“怪不得，像极了……”

曹见她陷沉思，双一开一合念念有词，好奇低:“像什么？”

“像，”她也没意识到话语的不妥，自顾自，像是单纯在说给自己听，“像是在山里修炼已逾千年的狐妖，只不过一个初涉尘世一个久历人间，可他又比我们这些凡人沉成熟得多，你不觉得他那双睛……”

“睛怎么了？”他忍住笑，看上去很急于追问文。

“总是能看透我们自己也不清楚的迷雾。明明淡如秋日薄烟，清澈得好像一就能望到底，但真要仔细观察，又冷得仿佛冬夜滴即结的冰，本不知他的心哪怕一寸一毫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