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神秘的陌生人(3/3)

拾。”

他吩咐极温柔，青年却更难免自责，歉疚地看着地上那片零落:“令君……都是济不小心，把这些文书都……”

荀彧温和地打断他:“无妨，小事而已，本就是竹简过于繁重，不慎跌落自然也在所难免。”

“多谢令君不怪罪卑职！”名唤蒋济的青年连连谢，又收了几本书简才离开。

“不知卞夫人何事前来？”见蒋济已走远，荀彧负手而立，一面问。

既然他抢先开，阿笙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开询问那位蒙面男的份，便说:“司空退兵一事令君知否？”

“知。”他很简单地答了一个字，仰首望了望天上陨星般的太，明亮得令瞳孔刹那微散，周围所有的云翳净得不留半残迹。

他看起来极是平静，一儿也不像得知了消息的人，顿了小半晌，眯了眯继续，“卞夫人勿忧，有彧在。”

“彧手上这叠书信，您不妨看看。”

阿笙疑惑地接过，翻开瞧时，只读了一行，脸不由得倏而大变，不禁细看去——

“而今大将军兵势十倍于司空，军威正盛，南军如何是您敌手？故官顿首再拜，求为大将军帐一小卒任凭驱遣，望大将军宽宥官过往之罪，念在此日月昭昭弃暗投明之心上暂且容留臣，不弃臣之愚钝……”

后面还有一大段，然而她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翻去。

“这些信，都是司空的官僚暗投给袁绍大营的？”阿笙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苦涩地问荀彧。

他极轻地“嗯”了声，说:“不止彧手上的这几份都是，袁绍军营里还有更多，这些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们为什么……要背叛？”阿笙皱眉。

“蝇虫总是为了前那萤烛般的小利而盲目，彧一也不奇怪。在他们看来，袁绍毫无疑问，必定会在这场决战中赢得胜利。”

“司空待他们皆是给以重用，他们为何还不满足？”她越想越怒火上，气得大骂，“这群叛徒！真是让人寒心。”

荀彧望了她一，缓缓踱步到她旁，抬手靠近她的发似乎想要抚摸给予安，然而在还有半寸距离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瞬的迟疑后迅速放了手收回至侧。